行盜嗎?憑二位爺的神勇,便是洞内真有惡魔,二位爺也定能提刀将他斬于馬下。
”
黃三的馬屁拍得我渾身舒坦。
我哈哈一笑,站起身擺出個神勇無敵的造型,正待說話,突然聽得一聲悶響,一顆子彈正打在我剛才坐着的位置。
我與黃三、胡春來等人都是老江湖了,立刻閃電般翻滾跳入河中。
果然,緊接着一陣彈雨向我們掃來,子彈打在河堤上,濺起點點火星。
我小心地探出頭觀察,隻見街上盡是慌亂跑動的人群,但槍手卻無影無蹤,便向其他人做了個安全的手勢。
黃三驚魂未定:“這刺殺也太直接了吧,上海灘的黑幫都不敢這樣當街拿着花機關槍殺人。
我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看樣子不殺了我們竟是誓不罷休。
”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對付我們。
”我歎了口氣,狼狽地爬上岸,“不過運氣似乎還站在我們這邊,除了免費洗了個冷水浴外,我們并沒有損失。
”
“不,似乎有那麼一點兒損失。
”黃三攤開空空如也的手掌,沮喪地看着滔滔不絕的塞納河水,“看樣子我這幾天晚上都不用睡了,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内仿制出一把至少有九成相似的聖槍,我就要被人給活吃喽。
”
接下來,趕來的警察和憲兵荷槍實彈地包圍了我們,仿佛我們不是受害者,而是十惡不赦的兇徒一般。
幸好,那保羅神父似乎擁有非同一般的名望,我們報上了他的名号之後,警察們的态度變得恭敬起來,彬彬有禮地把我們請到警察局繼續喝那難以下咽的咖啡。
一個小時後,一個派頭頗大的人陪同保羅與勞拉,開着一輛小轎車,将我們從警察局裡接了出來。
“你們真能給我找麻煩!我把電話打到了總統的辦公室,這才把你們保了出來。
”保羅一邊開車一邊大聲抱怨道。
要換到平時,我和黃三少不得要争辯兩句。
像我們這樣一貫老老實實的良民,碰上這種事情也是天降橫禍嘛。
不過我們剛剛把聖槍弄丢,哪有臉再和他争辯。
當下我低聲下氣地賠笑道:“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給您添麻煩了。
我們保證,在進入萬屍洞之前,絕對不再踏出聖母院一步。
”
勞拉見我們如此表現,實在大異于平時的本性,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
保羅卻很滿意,哼了一聲道:“這樣便最好了。
你們最好盡量休息好,保持充沛的體力,後天一早我們便進入地下萬屍洞。
要小心惡魔的追随者,那些人擁有可怕的巫術,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我們的。
”
我乖乖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想:我們三人在西洋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呀,難不成襲擊我們的真是那些所謂惡魔的追随者?可是這樣的猜測卻又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當我們還在埃及的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曉得會在第二天啟程前往巴黎,那些人又怎麼會未蔔先知,搶先派人到飛艇上襲擊我們呢?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過,趁着這個空閑時光,我們好好地睡了個覺,然後又抽空取出武器好好保養了一番。
不過黃三可沒那麼好運,他沒日沒夜地趕工仿制聖槍,總算在出發之前把粗制濫造的仿制品給調換了出來,其中的驚險過程就不必細提了。
兩日之後,我們一同用過早餐,便來到聖母院那最富盛名的鐘樓前集合。
在我們的身前,擺着英國制的花機關槍、美國制的防毒面具、德國制的五節黃銅手電,另外還有一些匕首、手雷等小玩意兒供我們自選。
看到這麼多軍用裝備,我們三人面面相觑。
保羅神父的表情很嚴肅:“各位勇敢的先生們女士們,我相信諸位在從前的冒險經曆中,都積累了非常豐富的經驗。
但是這一次,我希望你們不要大意,必須保持警覺心。
因為我們的敵人非同尋常,他們擁有惡魔的力量。
面對這樣的敵人,任何疏忽都是緻命的。
如果我不幸死去,我希望你們能夠接過我手中的聖槍,刺入惡魔的咽喉。
作為回報,梵蒂岡将授予各位‘聖騎士’的稱号。
大家都明白了沒有?”
黃三有些失望,小聲嘀咕道:“這也忒小氣了點,直接給我們一二十萬法郎也好,結果就給個勞什子‘聖騎士’稱号,不能吃不能穿的,頂什麼用?”
勞拉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簡直恨不得一腳把黃三踹倒。
她氣急敗壞地小聲道:“你懂什麼?教皇的權威雖然已經不如中世紀時顯赫,但無論歐洲哪個國家的領導人都得給教會三分面子。
擁有‘聖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