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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青澀的記憶·同學會上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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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柯刀高中時的綽号是‘不死萌娃’。

    頂着一張帥氣的娃娃臉整天吊兒郎當的賣萌樣子,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

     高二文理科剛分完班那晚,酷暑未消,而整幢寝室樓居然在這個時候停電。

    我們哪裡受得了,紛紛出來抗議。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一樓到六樓,所有的窗前都站滿手持水盆的同學,每層樓有人領頭喊“一、二、三”,然後大家同時将水往窗口潑,白練般的人工瀑布傾瀉而下,蔚為壯觀。

     柯刀并沒有加入我們,旁觀十多分鐘後,說了句“無聊”後轉身離開。

    當時我和他還沒成為死黨,就在我打算罵他不合群、假清高的時候,柯刀又慢悠悠地走出來,手裡端着自己的熱水瓶,靠近窗邊。

     原來他那句“無聊”的意思是:“還不夠”。

     熱水瓶從三樓直墜而下,在無人經過的暗角炸開了花,聲音巨大。

    幾乎所有人都受驚安靜了幾秒,然後寝室樓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歡呼,大家的激情被引燃到了極點。

     我也跟着吼叫起哄,心裡卻想着别的事情:學校一定會懲罰帶頭者,剛剛扔下去的熱水瓶上寫着柯刀的名字(為防止熱水瓶弄錯、丢失,我們會在瓶身上用修正液寫上自己名字),第二天他非被請到政教處不可,看他怎麼收拾! 我狡黠一笑,折回寝室,這才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黑暗中柯刀拿錯了,他剛才扔的是我的熱水瓶……

4

“第二天我被政教處的楊老師訓個半死,柯刀卻安然無恙!”我捧着肚子說,差點把滿腹的酒笑出來。

     “有印象。

    ”冰川哥抓抓貧瘠的頭頂,“後來寝室樓居然再沒停過電,據說還有學弟學妹在宿舍挂柯刀畫像鎮宅。

    ” “真的假的啊~”冰川哥誇張的說法遭到我們一陣狂噓。

     “這算什麼。

    ”一迪不屑地說,“我當年陰他的那一下,才叫充滿創意。

    ” 一迪和柯刀高一就是同學,高二分班後一同進入我班,兩人成績拔尖,堪稱“雙星”。

    不過,一迪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憑着驚人的演技獲得了老師的信任,背地裡卻總是在晚自修翻鐵栅欄出去,到網吧通宵。

     “說的是語文開課那次吧?”班長挑挑眉毛,呷口酒道,“主題是‘小說影視劇中的悲劇人物’,你卻騙他說是‘漫畫中的裝蒜人物’。

    結果他愣是發言把柯南人物的悲劇性講得頭頭是道,害我現在看柯南漫畫心裡都莫名沉重……” “柯南哪有什麼悲劇性?”團支書晏斐不解地問,那天上課一定是開了小差。

     “你想,柯南明明什麼都懂,小蘭卻還老是帶他去女浴室洗澡……”班長說,眼中閃耀着敬佩。

     “這……這是何等的堅忍!”一迪感同身受,痛苦地抓着頭發,表情卻異常惡搞。

     我那顆忐忑的心,就這樣在回憶中漸漸舒展。

    雖然與柯刀現在面臨的困難相比,那些事情根本微不足道。

     “對了,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班長神秘兮兮地說,“昨天剛從班主任那兒要來的,我自己都沒看過,保證第一次大公開!”酒過三巡,他臉頰上已染上淡紅。

    他搖晃着起身,拉下東牆邊的投影,拿來遙控器對着天花闆下的多媒體放映機一按。

     “我認得,這是咱們的教室!”冰川哥舉着酒杯道。

     投影上的确出現了高一教室的影像,燈火齊明,應該是晚上。

    視頻畫質一般,攝像機處于教室後方某個位置,機位得當,雖有些模糊,基本上每個學生的動态都能盡入其中。

    當然,少了柯刀和一迪,當時他們還沒有加入我班。

     “什麼時候拍的?我們居然沒發現攝像機!”我既驚訝又有些驚喜地看着投影,影像中的我正側着臉寫作業,同桌幾次找我聊天我都沒有理睬。

     “這是高一家長會前一天的晚自修,視頻本來要在家長會上放,讓爹媽看看我們平日真實的表現。

    ”班長環抱着雙臂,和影像中做着一模一樣的動作,那時的他端坐在講台上,名義上監督我們,實則目光一直盯着後門,老師一來便對我們發出暗示。

     “這有十年了吧。

    ”我感慨,原來我寫作業的認真樣那麼欠扁。

     “這是偷拍,侵犯隐私。

    ”秀衩心有餘悸,他那古闆老爸要看到他在座位上随節奏扭動腰肢,估計得血崩。

     “别抱怨了,後來不是沒有放麼。

    ”班長開窗,點燃香煙。

     “咱們學校其實還好,除了外牆栅欄處有幾隻攝像頭,其他地方倒都是淨土。

    ”一迪說。

    這一點他最有發言權,翻栅欄出去上網曾多次與攝像頭親密接觸,好在隻要不出大事,老師并不會調監視錄像查看,這才保全他在師長心目中的乖乖男形象。

     “我的手還挺巧的,現在就沒這種耐心啦。

    ”團支書晏斐托着下巴說,攝像機隻拍到她的背影,卻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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