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看起來倒真像國民黨敵特發電報時被逮了個正着。
柳景年朝亮子伸出一隻手說道:“拿來我看看。
”
亮子一挑眉毛,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急道:“接好!”話音未落就把無線電發報機扔到了柳景年手上。
敢情亮子這驢頭見柳景年隻伸出一隻手,故意想讓柳景年丢個醜。
這發報機就是一鐵疙瘩,加上這一下來得突然,普通人肯定是接不住的,搞不好還會砸到腳。
我心裡一驚,亮子這家夥真是十足的惹禍精!
誰知柳景年竟一隻手把發報機接住了,此時發報機還在響着。
柳景年嘴角撇過一絲輕蔑的笑,說道:“這是求救信号,三短三長三短,你們自己聽聽。
”
聽柳景年這麼一說我瞬間就明白過來,這聲音确實是帶着頻率的,三短三長三短,SOS這個救人無數的摩爾斯電碼想必連三年級的小孩都知道。
特别是在泰坦尼克号的悲劇發生後,SOS更是風靡全球。
隻不過……”
我低聲問道:“可我好像記得,1999年時國際海事組織就已經徹底廢棄了摩爾斯電碼SOS求救信号啊?還有……”
柳景年似乎是猜到我要說什麼了,把發報機倒過來放在桌上,說:“也許是哪個無線電愛好者遇到麻煩了。
至于它為什麼現在還能工作……”
“哐”的一聲,發報機的後蓋被柳景年拆了下來,接着他伸手從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方塊。
我一看頓時大悟,這不就是一塊幹電池嗎!看它那樣腐蝕得厲害,估計就是因為電力不足才導緻發報機的聲音變了樣。
至于它為什麼會工作,這個隻能是這台發報機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會開始工作,比如自動接收一定方位和頻率的信号。
亮子見柳景年又搶了他的風頭,心裡不由一陣不爽,便把手伸進那鐵皮箱裡亂掏,結果還真被他掏出一個殘破不堪的文件夾來。
亮子拿着文件夾朝柳景年揮了揮,笑道:“機密在這裡,想看嗎你?”
說完便打開了文件夾,裡面隻有一張泛黃的牛皮紙,借着手電光我看見紙上全是用豎線隔開的*号和-号,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摩爾斯密碼了。
亮子看了很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又把文件夾遞給我,說道:“早知道老子在部隊就多學點知識,你來瞧瞧這上面說了些啥?”
我接過來一看便搖了搖頭,那上面的*号和-号打得很密集,而且幾乎沒有絲毫停頓,其實我對這玩意兒也是一竅不通,接過來也隻是下意識而已。
我看了看柳景年,發現他正看着我手裡的文件夾,于是我便又把文件夾遞給了他。
其實我對能不能看懂上面的内容并不十分在意。
畢竟這跟和我們此行的目的并沒有什麼關系。
對我來說能找到夔龍觀山挂上标的大墓,順順利利地搗出裡面的明器,再解出那塊鐵挂上“萬金陵橋”這幾個字的含義,比什麼都來得實在。
柳景年很快地掃了一遍後,說:“我能讀懂上面的字,但這份電報用的是暗語。
”
亮子一聽急道:“什麼暗語說出來聽聽啊!搞不好是發現了座大金礦做下的标記呢。
”
“盒子裡有蛇,速到4183下水。
”
柳景年的話讓我跟亮子直發蒙,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難不成這是一群上山逮蛇的人發的電報?但是這話來得也太專業了吧!柳景年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可能是說任務結束,換到下一個地點吧。
”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我們就别管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說不定發求救信号的人現在很危險呢。
”亮子拍了我一下,說道:“糞爺,你腦袋是讓門夾了,還是讓驢踢了?咱們幹外八行的見到官差都是繞着走,你報警不就等于是黃花大閨女往小流氓懷裡鑽——自投羅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