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具,一點一點地從魯班盒頂部的小縫裡往外掏木屑,以求減少兩個盒子之間幾克的差距,隻覺得考古這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華語軒在一旁用贊賞的眼光看着林默然做事,越發地覺得這小夥子不一般。
認真又仔細,膽大還心狠。
剛才有個地方的磨損實在是不好模仿,林默然想了想,索性把魯班盒在地上狠狠地摔了兩下,弄了點兒明顯的新傷出來。
反正這盒子是落在了查文兄弟手裡,難道還指望他們能像愛護眼珠子一樣愛護它嗎?有點兒新傷也是很正常的。
林默然忙了一夜。
威廉姆斯在沙發上靠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唐澤打來了第一個電話,先關心了一下他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又暗示了一下時間緊迫,既然大家已經決定合作了,那就沒什麼好拖的,越早越好。
唐澤特别熱情,一再問他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沒有。
可是唐澤越熱情,威廉姆斯就越是郁悶,而且有苦說不出。
隻覺得這次,真是自己給自己使了個絆,偷雞不成蝕把米。
威廉姆斯正悔得腸子都要青的時候,薛文斌終于推門進來,見他通着電話不敢說話,一個勁兒地點頭做口型,找回來了,找回來了。
威廉姆斯的語氣頓時一輕,換了輕松點兒的聲音道:“既然唐總這麼心急,那麼我們就早些打開盒子吧。
上午十點鐘我去你那裡。
”
“好的。
”那邊唐澤忍着笑,“那我上午可哪裡也不去了,等着威廉姆斯先生的光臨。
”
挂了電話,唐澤看着正坐在一邊吃早飯的林默然,忍不住地笑:“談好了,威廉姆斯十點鐘過來。
我估計他拿到你做的魯班盒了,開始的時候接我的電話還東扯西扯的,突然換了語氣說要早些打開盒子。
”
“嗯。
”林默然應着,“你這幾個朋友很給力,不但身手好演技還好。
昨天夜裡那場戲可惜你沒看到,我可是在車裡看了。
就算薛文斌從頭到尾拍下來了也找不出破綻,還以為真的把查文兄弟弄死埋了呢。
對了,那一千萬我讓他們帶走了,不能讓人家白出力氣。
”
林默然自然而然地說着,說完回味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是跟唐澤相處久了,也開始有些财大氣粗了。
一千萬這樣的數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異樣。
而在不久之前,看着唐澤碼在櫃台上的十萬塊錢,他還有些眼熱心跳的感覺呢。
唐澤隻是點了點頭:“嗯,應該給他們,後面要他們出力的地方還多。
何況也不是我們出的錢,威廉姆斯身家可不少,多出點兒不礙事。
”
林默然和華語軒也剛回來不久,老人家有些吃不消,睡覺去了。
林默然在車上眯了兩個小時,這會兒不是很困。
他們送去了一個假的魯班盒,卻帶回來一個真的魯班盒。
現在真盒子已經和那一百多件古玩一起放在了守衛森嚴的地方。
這東西怎麼處理,大家還沒有商量好,想着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做打算。
上午十點威廉姆斯準時到了,和昨天一樣身邊跟着薛文斌和兩個黑衣手下,其中一個人手裡拎着個保險箱。
雖然這東西現在被證明也不是那麼保險,但有總比沒有讓人放心。
唐澤準備了一個小會議室,雖然不大但是非常安靜,關上門外面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
關上房門,從裡面鎖上,保險箱打開,魯班盒放在了桌子中間。
同時,保險箱裡還有兩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裡面放着的是威廉姆斯手上的那兩枚金花钿。
唐澤也将自己的三枚金花钿帶來了。
雖然據林默然說,現在威廉姆斯手上的這個魯班盒,想要打開沒那麼複雜,用幾張手機卡就可以了。
當然此時此刻,唐澤是不會将這種荒誕的想法表現出一點點的,甚至于他的表情比威廉姆斯還要嚴肅。
當魯班盒放在桌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道:“這盒子怎麼感覺和昨天見的有些不一樣?”
一句話說得威廉姆斯心裡一跳。
林默然聽唐澤這麼說,也趕忙湊了過來。
一起湊過來的還有華語軒,威廉姆斯還沒見過華語軒,對唐澤又帶了個人來,覺得有些不滿。
不管是什麼年代,寶藏都是一個神秘的所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否則的話,争奪一定會越來越多的。
這件事情最好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現在逼不得已多了一個唐澤,已經是萬般無奈了。
林默然是唐澤的助手這也罷了,但是唐澤萬萬不該四處散布消息。
不過華語軒絲毫也不在意威廉姆斯的表情,将魯班盒看了又看之後道:“嗯,是真東西。
”
“是。
”林默然接着道:“東西應該沒有錯,但是和我昨日看的稍微有些區别。
盒子上有些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