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艙準備金毗盧水神炮,利用裝填缽羅藻的子母彈将大海蛇炸回海底,或是幹脆用鋼芯彈丸把它射殺。
胖子見到手的南珠有可能帶不會去,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臉上肌肉抽觸跳動,連眼珠子都紅了,他見要用震海炮,就拉着明叔去幫手,不過明叔三魂早己沒了兩魄,胖子連抽了他幾個耳光也沒半點反應。
此時蛋民阮黑和他的女徒弟多玲剛剛死裡逃生,也不知是否受了傷,金魚眼古猜正在船中照料他們,沒有多餘的人力作為炮手,他隻好下般去找古猜幫忙搬運炮彈。
中夜時分地誨面上,明月當頭,一輪滿月将銀光撒遍海面,我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這麼圓的月亮,當時都産生了一種恍然的錯覺,不免驚疑是“海洞”中無窮地吸力,竟将天上的月光都抽了下來,海象确如明叔先并所言,沒有一絲的海風,可海洞四周海誦大作,聲勢驚人,就在這詭異到難以形容的海面上,我們一面拼命駕駛三叉戟号擺脫着海洞産生的巨大旋渦,一面還要連連發炮,轟射追逐船隻的大海蛇。
以漆黑轟鳴的海洞為中心,海面上的海水旋轉翻滾,海柳船與猙獰的海獸如同在圓盤上兜圈,船身上下起伏,颠煎晃動得樁為劇烈,在艙中想站穩腳根都很困難,眼看海蛇破浪而來,離船越來越近,震海炮卻無法擊中迹目标,脫膛的炮彈帶着一串火星,空自劃出一道道抛物線落入海中。
随這一陣黑浪沖起,在滾動洶湧地旋渦中,海蛇終于趕上了我們的三叉戟号,在船身左舷露出形如牛首地蛇頭,裹攜着冰冷的海水從半空中壓向船身。
我看得真切,情知不妙,對着船内的傳音筒聲嘶力竭地大叫,通知胖子和古猜趕緊開炮,但海湧波濤的巨響中,連我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好象張了半天嘴嗓子都喊破了、喉嚨中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這時暮地裡一股硝煙從船側噴出,穿甲彈象個火球般射向大海蛇從海波中探出的身軀、這一炮距離很近,我和Shirley楊在手中捏了一把冷汗,隻盼一發命中,可炮彈恰似流星趕月,從海蛇身軀的空隙間射破水幕,差了一兩米的距離,偏離了目标。
我見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一炮落空,急得連連跺腳,可震海炮的炮彈雖未命中,那條大海蛇仍被剛剛擦身而過的炮彈驚得轉身沒入海中,隻見海波中白影閃動,瞬間繞至船頭,進入了炮火的死角。
我心想這回可要玩完了,沒被海洞吸進去卷碎,最後卻是被海獸撞碎船身落水而亡,看來隔行如隔山,硬要讓摸金校尉來學這蛋民采蛋撈青頭的勾當,确是趕鴨子上架,這回要是媽祖保佑還能讓我等脫身,将來再不可做這無照經營的買賣了,由于船身不停地随着海洞無周圍的旋湧跡在海面轉圈,人人都覺得頭暈眼花,胸中煩厭欲嘔,生死關頭腦中仍是一片混亂,止不住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