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怎麼回事兒,一道黑影已經閃過跟前,将胖子從祭台上撲了下去。
待我看清楚之後心中大駭,隻見一隻四肢靈活的重量型屍體已經将胖子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他長着一張腐爛的大嘴,将嘴湊在胖子臉上,好像随時都會一口啃下去。
胖子憋住了呼吸,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我從未見過有行動如此靈活的粽子,心中不免生疑。
竹竿子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金印。
女人、朋友都還給你。
”
我心說屁話,你小子是個狼心狗肺的歹毒貨,東西真要是交到你手上,我們三個哪還有活路。
我裝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怕這小子看出金印就藏在我身上,他見我不肯就範,微微搖了确下頭。
“小五,你怎麼了?”忽然一個聲音從竹竿子背後透了過來,那聲音又沉又啞,一點也不像是從人嘴裡發出來的。
竹竿子一聽這聲音,渾身好像抖了一下,恭敬地往邊上讓了一讓,正好将那個一直貼在他背後的神秘黑影露了出來。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幹癟枯瘦的老人,整個人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之中,看不清相貌,隻有半隻枯如朽木的手掌露在袖子外邊。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袍子底下透着半截白幫黑面的老布鞋,我幾乎認為這是一件憑空飄浮的空衣。
難道,這個老家夥就是竹竿子背叛一源齋的原因,他就是傳說中的“東家”!
老頭子一亮相,竹竿子就解釋說:“他就是我提過的胡八一,摸金校尉。
”
“哦?倒是真傳?”
“并非嫡傳弟子,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野狐禅。
”
“嗯,”老家夥架子極大,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隻對竹竿子說,“小五你做事,還是太過寡斷。
不過取一個金印而已……”
我聽他這話,以為老頭子是要上來硬搶,心中打定主意,他要是敢恃粽行兇,我就将金印吞下肚去,死個幹淨,免得再受群棕撕咬之苦。
不料老頭子一擡手,隻是輕拍了Shirley楊一肩。
“你要對她幹什麼!”我怕他對Shirley楊不利,高聲厲喝沖上前去要将他一拳放倒。
哪曾想Shirley楊忽然之間像換了個人一樣,迅速擋在我面前。
我心中既喜又驚,伸手要拉她過來。
結果,她卻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吓得我不敢輕舉妄動。
“楊指導員,你清醒一點兒,把槍放下再說。
”我朝她擺了擺手,生怕她鬼迷心竅,一狠心将我擊斃,Shirley楊的槍法我可是見識過的,不可小觑。
她眼神渙散,掌中緊緊地握着手槍。
說話間已經擡起手臂,眼睛眨也不眨,朝着自己的左肩“砰”地一聲扣動了扳機。
鮮血立刻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她竟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隻是身體晃了一晃,随即又瞄準了自己的膝蓋。
“不要!金印給你,給你!”我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揪心割肉般的痛苦,生怕老家夥又讓Shirley楊做出自殘的行為。
我從褲兜裡掏出那枚小小的金印,因為太過緊張,手指不斷地顫抖,金印有好幾次險些掉在地上。
竹竿子臉上也露出不忍的神情,他開口說:“早點兒把金印拿出來,她也不會受苦。
胡八一,你真是名副其實的喪門星。
”他走到我跟前将金印一把奪了過去。
我要不是看Shirley楊還受他們控制,我真想一拳打爛這些渾蛋的臉。
幹癟老人輕蔑地笑了一聲,Shirley楊應聲而倒。
我沖上前要扶她,那幹癟老人缺如同鬼魅一般飄到了我面前,将我攔住。
“金印已經給你了,還想怎麼樣!”我充滿了怒火,那一刻幾乎想要把拳頭揍進他的胸膛裡,打穿打透才能解恨。
老頭并不說話,探出一隻枯手,他手上的指甲奇長無比,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本以為他是要奪我雙目,不料老頭的手勢急轉直下,一下子挑開了我的衣襟。
我胸前挂的是Shirley楊失蹤時留下的摸金符,搬山道人鶴鴿哨的遺物。
幹癟老頭用長得幾乎打卷的指甲挑起摸金符,放在手中玩了一下,随即又将我狠狠地推開。
他這一推看似輕描淡寫,力道卻是出奇得大,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拍飛出去。
“老胡!”胖子雖然被胖粽子壓在身下,依舊不忘不了觀望形勢,他見我被老頭一掌拍飛忍不住大叫起來。
我一落地直接撞在了祭台的砒柱上,背脊瞬間像是被人抽出來一樣,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眼前一片漆黑。
竹竿子從背包中抽出一根三尺有餘的金色長棍,看樣子就是他用公主面具從克瑞莫人手中騙來的金杖,我一直不知道這鬼東西有什麼寶貝的,一邊忍着巨痛不吭聲,一邊觀望形勢。
竹竿子将金印倒置,又将金杖豎直着朝金印敲了過去,隻聽“咔嚓”一聲,兩件物體居然合為一體,我這才明白,原來這是一件二合一的法寶,非要雙劍合璧才能完整。
隻是不懂他與那古怪老頭是出于什麼目的,千方百計的要将這件印加秘寶搶到手。
“師祖過目,鑰匙已經取出來了。
”竹竿子雙手朝上,将腰身壓低,畢恭畢敬地将金杖獻上去給了老頭。
他單手提起金杖,輕飄飄地從我身邊走過,我幾次想伸手拉住他,可手上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老頭走上了祭台。
他将暈倒在石台上的四眼一下子摔了出去,四眼在台階上連滾了幾圈,最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