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右邊看過去,凹陷的石階大約是在三分之一處。
”馬卡羅夫精準地判斷道。
“三分之一處?”唐風的大腦飛快地轉了一下,随即大喊道,“我明白了!”
唐風轉身向北側石階疾步走去,馬卡羅夫跟在後面,追問:“你明白什麼了?”
“黃金分割位!這個位置正好是黃金分割位!”唐風的喊聲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黃金分割位?!上帝,黨項人也懂黃金分割位?”馬卡羅夫不敢相信。
唐風來到了北側石階相同的位置,查看了一番,他确信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正确的。
他伸出雙手使勁一推,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面前的石塊果然向裡面凹進去了。
北側的那一截石階凹了進去,但大殿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唐風和馬卡羅夫又來到東側石階的相同位置,如法炮制,情況與前兩處一模一樣。
最後,當他們來到南側石階的相同位置時,兩人都猶豫起來,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處觸發機關的石階。
兩人猶豫了許久,馬卡羅夫才道:“還是我來吧!”
唐風沒有堅持,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意外的心理準備,但他還是被不可名狀的恐懼包圍着。
對未知世界的恐懼,讓他本能地拔出了槍。
馬卡羅夫雙臂用力,南側石階上的石塊凹陷了進去,仍然沒有什麼變化……但就在唐風和馬卡羅夫大惑不解,面面相觑的時候,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響動。
緊接着,唐風和馬卡羅夫注意到,他們面前的池子起了變化。
池子裡的一汪死水開始沸騰起來,冒着細小的水泡不停地翻滾。
唐風和馬卡羅夫驚恐地望着池子裡的變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又是一聲巨大的響動,唐風發現池子裡的水位開始降低。
緊接着,原本沉在池底的金銀珠寶慢慢浮出了水面。
直到那堆積如山的寶藏清晰地出現在二人面前,唐風這才發現,原來所有的金銀珠寶都堆放在一個正方形的石台之上。
石台和池壁之間留有半米寬的縫隙,原本滿滿一池的水,就排進了這縫隙中。
“太……太不可思議了!”馬卡羅夫驚呼道。
“這難道就是那張藏寶圖上所标示的寶藏?”唐風想到了在客店東屋看到的那張藏寶圖。
唐風對這些金銀珠寶并不感興趣,他需要找到的是那塊玉插屏。
待石台升到和自己所在石階平行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唐風觀察了一會兒,确信應該沒有危險,一個箭步,便跳上了石台,馬卡羅夫也跟着跳上了石台。
兩人置身于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之間,根本沒有地方落腳。
唐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寶藏,突然,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他從寶山之中捧起了一件瓷器,這是一件五彩花鳥玉壺瓶。
多年的學術積累,讓他一眼便判斷出手上這件瓷瓶應該是清朝乾隆年間燒制的瓷瓶。
放下瓷瓶,唐風又拿起一件銅爐,銅爐底下有名款,明确無誤地寫着“宣德年制”。
唐風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搖着頭放下了銅爐,對馬卡羅夫道:“真是太奇怪了,這些寶藏并不是西夏的。
”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馬卡羅夫驚愕。
“剛才我拿的那件五彩花鳥玉壺瓶是清朝乾隆年間的,西夏是不會有五彩瓷器的;那件銅爐是明朝宣德年間的,也不是西夏的。
這裡的金銀珠寶根本就沒有西夏時期的,不少是明清時期的,更多的金銀都是民國時期的。
”說着,唐風随手從寶藏中拿起幾件項鍊首飾,“而且都是些民間之物,根本無法與帝王皇家的珠寶相比。
”
馬卡羅夫彎腰也拾起了幾枚銀元和金币,看了看,歎道:“這也就可以解釋我們在中殿發現的那兩枚銀元了。
”
“嗯,中殿裡發現的那兩枚銀元和這裡的寶藏應該是一個來路。
”唐風判斷道。
“唐風,這……我就搞不懂了!黑鹫寺的一切,不論是佛像還是建築都顯示這是西夏時期的遺迹,可是在這裡怎麼會出現民國的寶藏?”
“這确實很奇怪,我也想不通。
從民國時期的金銀珠寶看,這處寶藏應該是民國時期才存放在這裡的;再從甬道内遺留的木闆、繩子看,進入這裡的人應該是民國時期的。
”
“會是什麼人呢?還有,原來這裡存放着什麼呢?”
“是啊!這裡難道就沒有西夏時期遺留的文物嗎?”唐風想着,開始認真地清理起面前堆積如一座小山的金銀珠寶。
可是他把所有金銀珠寶查看了一遍,仍然沒見一件西夏時期的遺物,更不見他們苦苦尋找的玉插屏。
唐風累了,就坐在了金銀珠寶間道:“我靠!這難道是命運對我的捉弄?千辛萬苦,突破重重危險,來到這裡發現了寶藏,卻并不是自己想找的東西!這些寶藏的主人到底是誰?”
唐風感覺這些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