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這個‘X’隻是黑喇嘛的一個手下,和馬遠一樣為黑喇嘛效力,最後又在黑鹫寺參與了殺死黑喇嘛的行動。
就我而言,我更傾向于這個‘X’是前者,因為我認為這個‘X’的能力遠在黑喇嘛和馬遠之上。
”
“你的推測太讓人震驚了,可我還是不能認同你的推測,真的有這個高人‘X’存在嗎?也許馬遠就認識西夏文。
”唐風搖着頭,不肯輕易認同韓江的推測。
“馬遠會認識西夏文嗎?”韓江自己搖起了頭,“不會!你說過近代最早破解西夏文的是俄國學者伊鳳閣,他是根據科茲諾夫帶回彼得堡的文獻,才破解了西夏文。
你能想象馬遠這樣一個落魄秀才會看懂西夏文?”
“問題這不就回來了?伊鳳閣是最早破解西夏文的學者,而且他破解西夏文也是在科茲諾夫發現黑水城之後。
假設真的有這個高人‘X’,難道這位‘X’比他還厲害?能在伊鳳閣之前或是幾乎和伊鳳閣同時破解了西夏文,我不相信!”唐風不停地搖着頭。
“這……”唐風的反駁問住了韓江。
韓江憋了半天,才道,“這确實是個問題,不過我還是堅持有這個‘X’的存在,不要忘了你和老馬在後殿石台上發現的盟誓!”韓江提醒唐風。
“石台上的盟誓?!”唐風的思緒迅速回到了幽深黑暗的山中玄宮。
“你對我說過石台盟誓後面隻留下了馬遠的名字,本應該還有幾個人的名字,可都被人有意抹去了!”
“是啊!這事我一直感到奇怪!”
“你說這是誰幹的?誰會刻上了名字,又将他們抹去?本來就在幽深黑暗的石殿中,沒有人看見,為什麼還要抹去?怕人發現嗎?”唐風被韓江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韓江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想抹去那些字的人不是為了怕被人看見,而是……而是那些人都死了!”
“死了?隻有馬遠是幸存者?”
“準确地說,應該是都被僅存的那個人殺死了!”
“啊——你是說那幾個人都被馬遠殺死了?”唐風驚愕。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按照史蒂芬所說,馬遠是在上世紀四十年代末去七色錦海尋找玉插屏時遇難的,而根據你的判斷,馬遠他們殺死黑喇嘛,在石台上刻上誓言應該是在二十年代末,最晚不超過三十年代初。
那麼,這中間有十多年的時間,試想一下,這十多年馬遠都在幹什麼?”
“尋找玉插屏,尋找瀚海宓城!”
“不錯。
在這個過程中,石台上盟誓的人一定經曆了許多許多事,就像我們一樣。
所以到四十年代末,馬遠離開黑鹫寺前,當初一起和他盟誓的人應該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
“也就是說在這十幾年中,石台上盟誓的人都死了,包括馬遠自己?”
“這裡又出現了兩種可能性,從七色錦海大喇嘛關于馬遠的叙述中可以看出,當時馬遠已經是保密局的上校,手下已經有了一批自己的人,可以算是羽翼漸豐。
所以,我推測他很可能在這十幾年中殺了那幾個和他一起在石台上盟誓的人,也抹掉了那幾個人的姓名。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些人是在這十幾年中,自然死亡,或是在尋找玉插屏過程中遇難的。
但如果是這樣,并不能解釋為什麼要抹掉那幾個人的名字。
”韓江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按照你的推斷,那個神秘的高人‘X’應該也是在石台上盟誓的其中一人。
”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
現在按照我的推測,我們可以連接起整個事件的脈絡了。
”這時,一幅漸趨完整的圖卷仿佛出現在韓江面前。
韓江見唐風還不相信自己的推斷,也不解釋,繼續描繪起已經在他眼前展開的那幅畫卷:“首先,是這個高人‘X’最早在敦煌發現了一塊玉插屏,他破解了上面的西夏文,但苦于勢單力孤,沒有辦法找到其餘的玉插屏,所以很可能是他在1909年初在青海告訴了科茲諾夫一些關于玉插屏的事。
因為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情況看,敦煌那塊玉插屏上應該刻的就是黑水城玉插屏的存放地點,這點我們很快就可以讓羅教授破解出來。
”
“對!這點不用羅教授破解,我們也已經可以推斷出來了。
但是僅憑這個就斷定科茲諾夫是在聽了這個所謂高人‘X’的意見後,去了黑水城,這實在說不通。
我查閱過科茲諾夫回國後寫的報告,裡面根本沒有提到什麼受‘X’的指點,才又折返回黑水城的。
”唐風反駁道。
“科茲諾夫當然不可能在報告裡提到這個‘X’,他希望把一切功勞歸功于己,而‘X’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姓名出現在科茲諾夫的報告裡,所以科茲諾夫在報告裡隐去這段是完全可能的。
”
“好,就算你推測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