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度長老有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
”
見這空度長老還好說話,我便理了理思緒,先問了一個最主要的問題:“當年你幫我開光那塊古玉,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把他給我而不是給别人?”
空度長老頓了頓,然後說道:“這玉佛,原本是本寺的第一代住持靈冥祖師無意間得到的,當時靈冥祖師見這玉佛中藏有一段糾結百世的夙緣,以為是佛祖對他的考驗,便将之供奉在寺廟中,想要将之堪破。
不想靈冥祖師窮盡一生,直到圓寂之時,依然沒能看透其間真相。
靈冥祖師尚有一息之時,卻現他從得到玉佛開始,就因為想要看破此玉中的夙緣,而被執念牽引,一生不得正果。
于是,他在臨死之前便下了一條寺規,将此玉佛函封在蓮花盒中,佛家弟子再不能打開這盒子。
隻有等到有緣人光臨此寺,才可将玉佛取出,交與有緣人手上。
這才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我說:“我什麼時候變成有緣人啦?”
空度長老低呼了一句佛号,接着說道:“歐陽施主,貧僧當日給你看過面相,你可曾記得?”
我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長老,算命就算不可不信,可憑這看相就斷定我是玉佛的有緣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張繼說道:“老和尚,不是我說你,這玉佛明顯就牽扯到很多玩命的事情,你給咱老逸看個相,就随随便便把玉佛給人家,可是要出事的!”
空度長老聞言,搖了搖頭說:“明明是這玉佛自己選擇了歐陽施主,貧僧何來贈與之說?”
張繼說道:“喂,我說老和尚,佛家弟子可不能賴賬啊,我記得我們當時來買這佛像的時候,還花了八萬塊呢,雖然你這算是折價甩賣,可賣過了東西,收了錢,如今這佛像出了事,你總得承認不是?非得要我拿出當年刷卡的票出來你才肯承認?”
空度長老沒有再答話,轉而對我說:“歐陽施主,當年貧僧為你看了一相,便贈了你一打油詩,到了如今,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我聞言心中暗道,這老和尚老是提當年給我看相那事,難道他要用文字遊戲來忽悠我?想想他已經是人老成精,我和張繼倆年輕人還真不好對付,看來到時候實在不行,隻能用張繼之前提議的策略,一個用軟的一個用硬的,軟硬兼施,雙管齊下,死活都要從這和尚口中把真話挖出來。
想罷,當即我便念出了當年他送給我的那打油詩,看看他是怎麼個說法,于是,我便繞着禅房走着,回憶了一下,然後念道:“一朝興來一朝衰,興衰常伴天人哀,天人已故心猶在,隻惜天人從天來,天上無關地下事,轉世投胎又何哉?執念不許天人去,到頭來,哀哉,哀哉!”
張繼聽完我念的這詩,腦袋都大了,嚷嚷道:“我說老和尚,你這詩作得忒沒水平啊,這聽着繞口就算了,什麼天人哀哉的,玩深沉呢?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些佛門子弟說話總是藏着玄機,一句話說到頭了還留着一半,老得讓人自己琢磨,如果腦細胞也算生命的話,你犯多少次戒啦?”
空度長老又是低聲呼了一句佛号,繼續無視張繼,對我說:“這詩中,就是歐陽施主你要的答案。
”
我一聽差點沒被氣死,這老家夥,我都把詩念出來了,好歹也給我個解釋吧,想到這,正要繼續跟空度長老讨個說法,卻聽空度長老又說道:“我看二位施主自當日一别,如今眉宇中的煞氣又多了不少,這些日子以來,怕是又遭了許多魔障。
貧僧距離輪回之日也不遠了,就最後送施主一句話吧,塵歸塵,土歸土,萬事都有其根,亦有其果,施主不必太過執意,許多劫,該應的還是要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