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旗陣裡現了許多由上萬個骨灰壇組成的安魂大陣,我擔心陣法會起什麼兇險的變化,趕緊招呼衆人退回塔形墓室。
這個時候,大夥現了墓室的牆角邊有一座巨蟒雕像,這雕像的樣子和棺椁蓋闆上的飛蛇雕飾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雕像缺了一對翅膀,我們猜想那對翅膀應該是打開什麼的鑰匙。
我繞着棺椁走了幾圈,想要弄清楚這蛇雕究竟能打開什麼東西,若那對翅膀真是鑰匙,那麼翅膀又在哪裡?既然這蛇雕突然出現,那麼鑰匙也一定在什麼地方等着我們去取。
張繼頓在地上不斷擺弄着那座石雕,估計還在計量着石雕的價值,劉全勝站在張繼身後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心底尋思了一陣,然後拉着紫雲和我一起找鑰匙。
紫雲歪着脖子看了看那座蛇雕,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突然對我說道:“歐陽大哥,既然這雕像和棺材蓋上的雕飾一個樣,咱們倒不如看看那雕飾上有什麼線索。
”
聽完紫雲的話,我一想也對,這石雕和棺材蓋上的那圖案一樣,說不定從圖案上真的可以找出些什麼東西,想罷我當下就走到棺材蓋邊,蹲下身子細細查看。
看了半天,我突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紫雲走上前來,在我身邊蹲下,指着飛蛇的翅膀問道:“歐陽大哥,你說這種飛蛇在現實中有沒有原型,蛇能長出翅膀嗎?”
我想了想,回答說:“世界上許多古代文化中,許多動物都會被人為地拼接,這飛蛇多半也是幻想的産物。
不過,自從遇到真實的蛇人之後,我也開始懷疑,這飛蛇究竟有沒有在現實世界裡真實存在過。
”
紫雲牽了牽嘴角,笑着說道:“我覺得,就算真有會飛的蛇,那也不會像這副模樣。
如果它真的有翅膀,翅膀應該在肋上的肩部,而不是在脖子上。
”
聽紫雲這麼一說,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再細細看了看那飛蛇,摸摸下巴說:“你看,這蛇盤着,就露出了一個脖子,翅膀正好有空間分布在畫面上。
我仔細看了一下,總覺得這飛蛇加了一對翅膀之後,整個畫面就太過飽滿,簡直就像是畫蛇添足,很不符合畫面布局的美感。
而如果把翅膀去掉,畫面看起來就非常自然了。
”
紫雲皺了皺眉,伸出白皙的手輕輕蓋在那對翅膀上,看了一會,随後眉頭一展,說道:“雖然我不太懂美術,但也可以感覺得到,就像你說的,這條蛇加上翅膀之後很不自然。
”
我點點頭說:“這雕刻技藝非凡,所以憑這雕刻工匠的審美能力,不可能會犯這種畫面布局的低級錯誤。
”
“你是說,這畫面布局成這樣,是當年那工匠刻意為之的?”紫雲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想要說什麼。
我又點點頭:“不錯,雕刻的人故意讓翅膀這個元素突兀在畫面上。
這或許間接證明了這翅膀是開啟什麼東西的鑰匙,不僅如此,應該還要表達别的什麼東西。
”
紫雲眨了眨眼睛,順着我的話問道:“那他還要借着翅膀表達什麼?”
這個時候,站在後邊一直聽我們對話的劉全勝突然說:“這飛蛇讓懂得畫面布局審美标準的内行人看了,就會忍不住想把翅膀拿掉。
”
“嗯,拿掉!”我輕笑,對紫雲眨了眨眼睛。
紫雲聽了劉全勝的話,又看見我的表情,恍然大悟,興奮道:“呵呵,我知道了,就是拿掉!”
說完,她趕緊将兩隻纖瘦的手掌貼在飛蛇的翅膀上摸了摸,不一會,頓時就笑逐顔開:“真的可以拿出來,這翅膀好像是鑲嵌進去的!”
我當下也不再啰嗦,從腰間将匕抽出,示意紫雲将手拿開。
從現畫面布局不對的時候,我就已經隐隐猜到這雕飾上的翅膀就是鑰匙,此刻紫雲将手拿開,那對翅膀再次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翅膀和蛇軀的顔色不一樣,翅膀呈金色,好像還是真的黃金,隻是它鑲嵌得太完美,和棺蓋幾乎合為一體,所以我們之前才沒有注意到。
我将匕使勁沿着縫隙插了進去,慢慢往外撬,很快,翅膀就松動了。
張繼這時走了過來,看到我在撬翅膀,低呼了一聲,顯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