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中一喜,雖然對她有些好感和不舍,但卻也正中下懷,假意挽留道:“咱們三個一起玩兒多好啊,要不我們哥兒倆保護你,你一個大姑娘去那些深山老林,多危險啊。
”
我知道顧文敏肯定不會答應,我也認識一個玩攝影的朋友,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随性,最讨厭的就是身邊跟着兩個外行,果不其然,便聽顧文敏婉言推拒道:“不了,反正都住在村裡,随時有機會見面。
”言罷,我們三人交換了電話号碼,由于身體疲憊,也無心多扯,當晚到了村裡的旅店住宿。
多餘的事情也顧不得想了,匆匆洗了個澡,幹幹淨淨上床,睡了個昏天黑地,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睡醒。
至于說這地方容易見鬼什麼的,到是沒有發現,比起我之前在城裡那段時間睡的都要好。
醒來下樓一打聽,才聽老闆說,顧文敏一大早,就已經背着自己的包出門了,什麼時候回來就不确定了。
此刻歇息夠了,便覺得精神奕奕,我立刻向老闆打聽衛光頭一行人的情況,按照趙二爺當時的說法,我們一行人,加上我和豆腐,一共是六個人。
其中衛南京是掌眼,另外還請了三個道上的老手,我和豆腐則作為随行顧問,裝備由衛南京四人準備。
他是個光頭,應該會比較容易被人記住,我朝着老闆一打聽,他立刻搖頭,斷然道:“沒有,最近沒有光頭來。
我們這兒就兩家旅館,也不是什麼旅遊勝地,平時人很少,對面老闆娘接待了哪些客人,我都一清二楚,我打包票,不管是我的店,還是她的店,都沒有一個光頭客人。
她昨天倒是接了一個秃頭客人。
”
我聽到這兒不由疑惑,暗想:衛光頭的特征太明顯了,又怎麼會沒有線索?
會不會是他為了躲避條子,進行了某種僞裝?比如帶了個假發什麼的?正想着,豆腐從樓上晃悠悠的下來,一口氣向老闆點了幾個菜,示意吃午飯。
我倆睡醒了就吃,真跟來旅遊似的,昨天的生死經曆,仿佛是很久前的事一樣。
席間,我跟豆腐分析了下情況,問他有什麼看法。
豆腐邊啃雞爪邊道:“我是這麼覺着的。
你想啊,衛光頭已經被條子盯上了,為了保密,做一點兒僞裝也有可能,他肯定會給咱們留下一點兒線索,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當然,如果沒有線索,那也能解釋,他們四個都是老手,又看我們兩個遲遲不歸隊,沒準兒撇下我們,自己行動了。
”
豆腐思考問題,向來直白,但直白有直白的好處,我覺得他這次的分析倒是很靠譜。
如果真的有線索,那麼線索會藏在哪裡?如果衛光頭真的扔下我們自己行動了,我又該怎麼辦?
難不成打道回府?那詛咒的事情豈不是沒有着落了?趙二爺手裡的東西會不會給我?這幾個問題合到一處想,我不由暗暗搖頭,心知即便是衛光頭真的棄我們而去,我和豆腐這一趟,也非走不可。
正讨論着,那矮矮胖胖的老闆忽然走過來,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你們說的光頭确實沒有,不過前兩天來了一行四個人,其中一個和你描述的挺像,臉上有一道疤,身邊還跟着三個男的,我覺得特别古怪。
”
傷疤?而且還是四個人?我心知有門,這四人,八成就是喬裝改扮過的衛光頭等人,于是我問道:“他們後來去了哪裡?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古怪?”
老闆嘿嘿笑了笑,用帶着濃重湘西味兒的普通話說道:“來這兒的,都是來旅遊的,我們這裡是鬼村,很多小姑娘都喜歡纏着男朋友來冒險,所以我們這裡接待的客人,以年輕的男女居多。
你旅遊的時候,會帶着幾個男人嗎?誰不是帶着女朋友的,四個男人跑到這兒來,不古怪才有鬼呢。
”
我心想這老闆還挺有眼力勁兒,接着便道:“他們去了哪裡?”
老闆打量我和豆腐兩眼,忽然道:“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