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斜,林間時不時的便能聽見飛鳥振翅的聲音,那些高處的鳥不太好對付,比較好打的是山雞野鴨一類的東西。
大部分人進了林子裡,就會摸不着頭腦,但我很會找路,小時候在山裡待習慣了,後來有段時間,還倒賣過‘黑珍’,也就是野生木耳,經常要進山,因此在山裡找路打野食,根本難不住我。
沒多久,我便發現了一些動物的痕迹,三條杠的腳印兒,應該是野雞一類的。
野雞肉一般都不會很肥,但肉香濃郁,吃法也多種多樣,當然,現在已經不提倡吃這些了,因為随着環境被破壞,這些東西已經越來越少,現在人都升起了保護意識。
我記得我小時候那會兒,山上野雞還很多,那時候經常打。
沒有獵槍,用彈弓。
野雞不像兔子和鳥跑的快,但它們聽覺很靈敏,往往人一靠近,就一下子竄的沒影兒了。
但隻要能靠近它們四米内,一般就跑不了。
我順着腳印兒,小心翼翼往前摸,不多時,便看到一隻紅頸野雞,昂首闊步,在草叢間啄食,距離我大約二十米遠,我得小心翼翼靠近,不被它發現才行。
正打算過去,忽然便聽砰的一聲響,那野雞一下子栽倒在了草叢裡。
剛開始我沒反應過來是為什麼,直到一個胖子竄出去,将野雞擰起來,我才恍然大悟,居然是有人開槍了。
我就見過獵槍,但那個人手裡拿着的,卻是一把小型手槍。
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手槍?
再仔細一看那人的模樣,嘿,不就是那個秃頭胖子嗎?他怎麼也進山谷了?
如果說之前是巧合,那現在就有些不對勁了。
看來這兩人的身份,果然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由于秃頭胖子手裡有槍,我也弄不清楚他們是幹嘛的,便沒有出聲,躲在草叢裡,注視着胖子離去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原來這人也是紮營在谷口的位置,與我們隔的并不遠,火堆旁坐着那個小美女,那秃頭則将野雞洗剝幹淨了,架在火上烤,隻聽一邊烤,那秃頭一邊道:“那地方真的有寶貝嗎?萬一沒用怎麼辦?”
小美女坐在火邊,神态驕傲,罵道:“沒用的東西,我說有就有,你要想活命,就好好替我辦事,敢有二心,小心你的狗命。
”
秃頭胖子瑟縮了一下,趕緊陪笑:“是我錯了,瞧我這張醜嘴。
”言罷不敢再多說,規規矩矩的烤肉,兩人也沒有再說其它話。
我心裡隻覺得奇怪。
這秃頭胖子,看起來挺有錢的,而且手裡還有槍,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不管這胖子是幹什麼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什麼對這小美女那麼忌諱?
他嘴裡所說的寶貝有是什麼東西?
這山裡難不成還有其它藏寶的地方?
這二人沒有再繼續說話,我再原地等了會兒,心知聽不到其它消息了,再待下去,豆腐見我遲遲不歸,難保不會到處找我,他那豬腦子,萬一走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兒,我立刻抽身離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什麼寶貝,有鬼王遇龍墓裡的東西,就夠我們吞的了,這兩個人都不是善茬,還是和他們拉開距離的好,當即悄悄返回,回程的路上,順道逮了一隻兔子,準備和豆腐烤着吃,結果一到我們的營地,地面上除了将要熄滅的篝火外,哪裡還有豆腐的影子?
不僅如此,連我們的背包都不見了,顯然是豆腐這小子跑路了。
要說别人我不信,豆腐卻是一定信的過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丢下我一個人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走到火堆旁,警惕心神,留意着周圍的線索,很快便看到有一些被搓出來的黃泥。
就好像有人在幹燥的泥土上跌了一跤,鞋子将泥土掀起一層似的。
這黃泥印子,一路斷斷續續往前延伸,我腦海裡大緻做出了一個猜測,當時豆腐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東西,吓的他背起包袱,來不及給我留記号,便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了。
會是什麼東西?這崇山峻嶺間,多的是野獸猛虎,莫非是豆腐遇到什麼野獸了?這該如何是好?
我一路順着腳印往前走,将匕首拔出,心中十分警惕,緊接着,泥印子在一大樹前消失了,我立刻擡頭一看,果不其然,高高的樹杈上,露出了一雙人腳,雖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