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漂亮的臉上顯得有些嚴肅,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漆黑明亮的雙眼,在暗淡的光線中直勾勾的凝視着我。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的女朋友肖靜,她從來不用這種富有壓迫力和沉默的視線看我,總是熱情如火,嬌滴滴的,現在想一想,我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昏了頭了,為什麼會有肖靜喜歡我的錯覺,她明明就是喜歡我的錢。
面對着這樣深沉和黑亮的眼神,我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打了個圓場,也不想就此撕破臉皮,便将那子彈和腳印的事情一說。
顧文敏聞言,松了口氣,道:“原來你們說的是這回事。
”頓了頓,她道:“不錯,槍确實是我開的,不過那把槍在那東西将我卷下來時,就放在地上,有些年頭了。
它當時抱着我,距離很近,我順手拿起槍就朝它開槍了,但我沒想到,裡面居然真的有子彈。
”
說着,顧文敏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從裡面掏出一支滿是塵灰的手槍,黑色的,看不出型号,有些笨重和老舊。
我和豆腐對視一眼,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解釋,一時也有些錯愕,心想:這可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的沒譜了。
豆腐忙道歉:“都怪變态陳這個混蛋,沒事兒就喜歡疑神疑鬼,你别多心,我立刻為你報仇。
”說完作勢欲揍我,顧文敏歪着頭,一眨不眨盯着我倆。
豆腐愣了,舉着拳頭,可憐巴巴的對顧文敏說道:“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說誤會一場,不需計較,然後阻止我麼?”
顧文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道:“行了,别耍寶了,你們對剛才的事有什麼看法?”她到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這一笑,之前嚴肅尴尬的氣氛也一掃而光,将事情說回了正題上。
若說剛才的事情,無非就是我們撞見了有人商量挖公主墓的事兒,看法自然是有的,但這個看法肯定不能跟顧文敏說,于是我反問道:“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顧文敏沒有多想,支着頭道:“他們想去挖墓,而且還提到了八鯉鬥蛟鎮海石,這事兒我得管。
”我聽她這麼一說,瞬間就懵了,豆腐也變得結巴起來,道:“不、不是。
咱們之前管那幾個偷獵者,那是出于道德的高度,救人要緊。
現在那兩個人是要去挖墓?我們怎麼管?況且他們手裡還有槍,這荒山野嶺的,殺人滅口可太容易了。
”
顧文敏道:“怕什麼,咱們也有槍啊。
”她指了指自己手裡的黑匣子手槍,又指了指我和豆腐背上的獵槍,說道:“這事情說起來也巧,我認識一位朋友,在考古研究院工作。
她曾經跟我提起過關于八鯉鬥蛟鎮海石的事。
你們知道都應該知道大禹治水的事情,而相傳那塊石頭,就是大禹治水時所使用的神器,後來流落民間,不知所蹤。
若真有這麼個大禹時期的東西,那它的研究價值就太大了。
我不能讓這件東西,落入盜墓賊的手裡。
”
豆腐明白過來,說道:“你打算把這塊石頭拿到手,然後交給你朋友?”
顧文敏點了點頭,道:“我那位朋友一直醉心于研究遠古曆史的考證,這塊八鯉鬥蛟鎮海石,她也不止一次提到過。
我必須得這麼做。
這件事情有一定危險性,我不勉強你們和我同行。
”頓了頓,顧文敏神色和緩下來,說道:“其實我看的出來,你們不是單純出來旅遊的。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但我認為你們倆不是壞人。
”
說完,她看着我和豆腐,似乎在等我倆的答複,豆腐顯露出為難的神情,估計他正在為難,該怎麼勸說顧文敏打消這個念頭。
畢竟我倆也是挖蘑菇的盜墓賊啊。
眼瞅着豆腐說不出個三五六,我便隻能開口,道:“這不是個小事,得容我們再考慮考慮。
你一個姑娘家,去找什麼神泉、公主墓的,也太危險了。
咱們現在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