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那個蛇蠍任美女随時都有可能竄出來。
如果你真想成為屍體,就在這兒趴着吧。
”
說完,我灌了兩口山泉水,随手拿出攜帶的幹糧吃起來。
豆腐腳底已經磨成了水泡,水泡破了後,黏糊糊的粘在襪子上,他脫了鞋襪将腳泡在水裡,嘴裡疼的嘶嘶抽氣。
我一看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這小子以前家境好,沒受過這些罪,說來也都是為了我。
這麼一想,我便把幹糧給他遞過去。
一天一夜沒怎麼入睡,我到還好,我這個人屬于夜貓子,以前在酒桌上與合作夥伴喝酒的時候,能來兩個通宵都不帶重樣的。
豆腐叼了塊餅幹在嘴裡,吃着吃着,腦袋就開始一點一點的。
我看這情況不行,豆腐的身體素質,根本吃不消這樣高強度的前進,萬一這小子被我折騰的猝死了該怎麼辦?
這麼一想,也隻能歎了口氣,踹了他一腳,道:“成,咱們先睡一覺,三個小時後再動身。
”豆腐聞言感激涕零,發誓今後要好好鍛煉身體,洗心革面,從新做人。
我倆在溪水邊,找了個幹燥的地方睡覺,手機什麼的都已經沒電了,也沒有鬧鐘,醒來的時候比原計劃多睡了兩個小時。
我心裡暗惱,準備叫醒旁邊的豆腐,結果側頭一看,包袱還在,但是人沒了。
豆腐膽子比較小,深山峽谷的,他不敢離我太遠。
我以為他可能是放水去了,所以一邊收拾包袱,一邊在原地等着。
潮濕的溪流邊,可以發現一串很明顯的腳印,順着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小灌木叢延伸而去。
我等了幾分鐘,不見有動靜,便朝着灌木叢的方向喊:“小豆啊,你又不是大象,至于這麼久嗎?”
半天不見有人回應,我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
豆腐這人嘴上從來不認輸,他今天沒有順嘴頂回來,實在是件奇怪的事兒。
想到此處,我心知不好,立刻朝着灌木叢的方向而去,扒開灌木叢一看,裡面還有豆腐遺留的大便一堆,臭不可聞,人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在這種陌生的地方,豆腐不會瞎竄,那他去哪兒了?我順着灌木叢一看,發現腳印轉了個彎而,竟然是朝着和我們目的地相反的地方移動了。
那片區域就屬于峽谷的中央地帶,那種地方猛獸最多,就豆腐那老鼠膽,打死他也不敢一個人去。
瞬間我就覺得不妙,立刻背着包袱,拿起槍支,順着腳印追過去。
沒追幾步,便在豆腐的腳印旁,又看到了另外兩對腳印,一大一小。
我結合着情況一想,頓時就明白了,這一大一小的腳印,肯定是林胖子和任小美女的,根據腳印的情況來看,他倆是一路追着豆腐去了。
或許不該叫追,到有點兒像是豆腐可以将他們給引開了。
豆腐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小子雖然會開槍,但手底下根本沒有準頭,和林胖子一槍打爆山雞腦袋的水平相比,那可差太多了,這要是被林胖子兩人給追上,那還不是任人宰割了?
想到此處,我也不敢大意,立刻順着腳印一路追過去,不多時,便聽前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謾罵聲:“姓林的胖子,有本事你解開窦爺爺的繩子,光明正大的和老子幹一架。
”
我嘶了一聲,停下身形,躲入樹叢間,探出腦袋觀望。
隻見豆腐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個樹上,背對着我而站的,是任小美女和林胖子,兩人的後背對着我,毫無防備。
我一看這情況,心裡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根據之前腳印的狀況,林胖子兩人,最先是朝着我和豆腐休息的地方而來。
豆腐當時躲在灌木叢裡放茅,手頭沒有武器,而我又在睡覺,這要是突然對上林胖子兩人,肯定毫無還手之力。
他估計是想到這一層,所以提起褲子,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吸引了林胖子二人的注意力,現在卻是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