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水,随着死魚越來越多,腥臭味兒也更加濃郁起來。
湖岸邊栖息着的水鳥,分分撲打這翅膀,從蘆葦從中撲騰而出,嘴裡發出怪叫聲,如同逃命似的到處亂竄,僅僅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這接二連三,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三人措手不及,一時間也不敢盲目下水。
銀色的月光照射在湖面上,死魚的白肚皮在月色下看的分外清楚,一時之間,我們都沒人說話,心中隐隐覺得有什麼不詳的事即将發生。
這些魚究竟是怎麼死的?
難道和那些鬼影兒有關?又或者和跳入了水中的衛光頭等人有關?
正自思索間,原本平靜的湖面,忽然湧動起來,表面漂浮着的死魚挨挨擠擠,開始在水中翻滾,仿佛湖底深處,有什麼龐大的東西,正要從底下出來。
我驚了一下,立刻掏出之前在林胖子屍體邊摸出的手槍,對着湖的位置,以防有變。
随着時間的推移,水面的動靜也越來越大,卻并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出來,一時間我有些吃不準究竟是什麼狀況。
然而,就在此時,馮鬼手仿佛忽然發現了什麼,指着我們腳下的湖岸線,道:“你們快看,這湖水在上漲。
”
我和豆腐兩人聞言低頭一瞧,果然發現湖水在慢慢上漲,而且最離奇的時,這水如同滾開的開水似的,水面不斷翻滾,将裡面的死魚攪的翻騰不已。
豆腐驚訝的揣測,說道:“莫非這湖底下連接着地下熔岩?”
我不由搖頭,此刻眼前的情況過于詭異,我一時間也無法盲目做推測,馮鬼手認為眼下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多觀察一陣為好。
三人站在山嶺處,隻見湖水不知為何,水位一直升高,顯然,在湖底肯定有地下泉眼一類的東西,而且這個泉眼在瞬間的出水量很大,否則水位也不會上升的這麼快。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整個湖面已經擡高了六七米,水面距離我們的腳背,也不過兩米左右的高度,蹲下身,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水面翻湧着的死魚。
我盯着那些死魚,心中推測:這些魚突然離奇死亡,到底是和衛光頭他們有關,還是因為湖水的問題?這湖水又為什麼會突然上升?這個湖看起來平靜,卻在這不長的時間裡,生出如此多的變故,衛光頭三人跳入水中,會不會已經遭遇什麼不測了?
這幾個念頭,剛在腦海裡閃過,猛然間,我發現湖水中的死魚裡,還躲了一個東西,那東西一閃就消失不見,但我看的分明,那是一隻人的手。
我不由抽了口涼氣,低喝道:“湖中有人?”
馮鬼手和豆腐并沒有看見,兩人見我神色大變,說湖中有人,立刻猜測,會不會是衛光頭三人?如果是衛光頭三人,他們肯定會露面的,而且活人也不可能呆在水裡面這麼長時間不出來。
那麼我剛才看到的那隻人手,很可能是一具死人的屍體。
豆腐臉色一變,聲音變得有些低啞,推測道:“難、難道是衛光頭他們死在水裡了?”雖然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此刻我們心裡還是有些沉甸甸的。
衛光頭和我們算不上有多大的交情,但好歹也是一夥兒的,這次行動計劃周全,還沒有進入古墓,他們卻突然出了變故,我心裡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豆腐向來心軟,就更不用說了,看着翻滾的湖面,連連歎氣。
那隻手剛才隻在水裡一閃而過,湖水翻騰,此刻已經不知被水波推向了何處,有道是活人見人,死要見屍,我權衡一翻,便決定下水,不管如何,還是先将屍體打撈上來一看究竟。
隻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隻感覺這湖水,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黑,越來越渾濁,也不知這一跳,會不會染上什麼皮膚病一類的。
這麼一想,我不禁看了眼旁邊的馮鬼手,他這會兒幹脆假裝沒看到我的目光,臉色沉重的盯着湖水,也不知想些什麼,卻并沒有下水的打算。
這姓馮的表面老實,其實也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嘴裡說着一定要把屍體撈上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