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一直背對着馮鬼手,仿佛一動不動,但事實上,它卻仿佛被一陣微風吹動似的,慢慢的後退,朝着馮鬼手滑過來。
馮鬼手驚的不輕,他粽子到是見過不少,但還沒見過這樣的,曆時不敢再多待,見那女人後退,趕緊沖我們打手勢,準備跑路。
說到了這兒,他看了看那條狹窄黑暗的鬼道,壓低聲音說:“不過我往後退,它就沒追上來。
我粽子見過不少,還第一次碰上軟粽子。
”
豆腐奇道:“粽子還分軟硬?”
這個說法也挺新鮮的,馮鬼手見我倆不明白,便解釋了一番其中的門道。
所謂的硬粽子,就是墓室裡起屍的屍體,它們是有形體存在的,所以被稱為硬粽子;如果屍體沒有屍變,處于正常的腐朽階段,行話就直接叫‘古人’,取‘骨’的諧音。
如果屍體沒有腐朽,保存完好,又沒有起屍的,大部分人還是喜歡叫‘鹹魚’。
軟粽子則是指墓室中鬼魂一類無法觸摸到的東西。
其實相比之下,盜墓的人甯可遇到硬粽子,也不願意遇到軟粽子。
因為在長久的盜墓過程中,盜墓賊總結出了很多對付硬粽子的方法,比如抹脖子放氣一類的,但對于怎麼對付無形無狀,無法觸摸的軟粽子,可就犯難的。
馮鬼手說完,罵了聲晦氣,道:“看樣子還是個女粽子。
”
豆腐最擅長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他道:“我們老家以前有句俗語,說女鬼兇,紅衣冤,這女鬼穿了紅色的衣服,莫非有什麼巨大的冤屈?那可真夠嗆的,咱們現在怎麼辦?前有女鬼擋道,還要不要往前走?”
我将目光往殉葬坑裡一看,那些稀奇古怪,千姿百态的屍體,都扭曲着堆放在一起,大張着黑色的嘴,有些面容十分古怪。
這麼多活人殉葬,不冤屈才怪,難免沒有個别人怨氣不消,成了穿紅衣的冤屈惡鬼。
這可如何是好?
馮鬼手經驗雖多,但也是第一次碰上軟粽子。
我和豆腐就更不用說了,空有理論,完全沒有實踐過,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也跟沒頭蒼蠅似的。
正着急間,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兒,說道:“不對。
你們想,前面有女鬼擋着,如果衛南京他們到了這兒,肯定也和我們的遭遇一樣,按理說就該退回去。
”
豆腐機靈,瞬間明白過來,順着我的話往下推測,說道:“但他們沒有回來,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繼續往前走了。
他們是怎麼避開女鬼的?難道是有什麼對付軟粽子的絕活?或者是有什麼秘密通道?嗯……或者,他們已經……”
馮鬼手越聽,臉色越難看,以手擊掌,在原地焦急的來來回回轉圈。
豆腐得出的三個結論,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我當然不希望衛南京他們是出了什麼事。
或許這裡真的有什麼密道?按理說,鬼道的旁邊,應該還有一條仙道才對,莫非這條仙道被藏了起來?這麼一想,我不由四處轉頭查看,額頭的探照燈跟着視線走動,光柱饒了一圈,除了周圍黑黝黝的石頭便别無他物。
就在此時,一個奇怪的東西,忽然映入了我的眼球。
那是在殉葬坑頂部的黑暗處,有一大塊凹進去的地方。
那地方光線暗淡,我們之前沒注意,此刻仔細一看,那凹處,隐約還有什麼東西。
我掰着豆腐的腦袋,示意他把燈光打過去,兩股燈光合二為一,裡面的東西霎時間就看清了。
那是個很古怪的物件。
像是一隻小鼎,銅綠色,周圍纏了一圈鐵鍊,被固定在殉葬坑的上方。
那小鼎并不大,也就三個籃球大小,下有三足,足下赤紅,仿佛刷了什麼東西。
我一看見這之鼎,腦海中瞬間就閃過一陣靈光,有什麼線索一閃而過,卻又難以抓住。
豆腐被我搬着腦袋,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