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探鏟型号的一種,墓室的位置一般都在十多米左右,因此到了一定深度,就需要換這種活動鏟,手柄是可拆卸的鋼棍,可以加到十多米長,必要時刻,還可以拿來當金箍棒用。
我立刻從自己背包裡拿出了活動鋼管,由于這東西分量中,因此我們一人帶了四隻,我和加上豆腐包裡的,大約八九米長。
趁着豆腐掩護的機會,我麻利的将東西組裝起來,随後就如同打棗子一樣,揮舞着鋼棍兒狠狠的擊打養屍鼎。
這個活兒不像看起來那麼輕松,平時活動鏟都是朝下用,比較省力,但現在是朝上用,鋼棍兒和探鏟的重量,全都壓在我手臂上,分量十分沉重,若不是我有一把好力氣,還真舞不動它。
探鏟一擊之下,便發出了金鐵交擊之聲,養屍鼎被探鏟拍的晃蕩起來,連帶着上面的鎖鍊也跟着叮當作響。
此刻我和豆腐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那養屍鼎雖然不停晃悠,但外表堅硬,又有鐵鍊束縛,想要破壞它,即便手裡有工具,也有很大難度。
我腦海裡轉過幾個念頭,便有了主意,這次不去拍它,而是用探鏟抵住養屍鼎的底部,撐着其中一足開始将它往上頂。
養屍鼎有三足,我這樣一弄,它頓時高低不平,開始向一邊傾斜,裡面的東西,也順着養屍鼎的邊緣往外流,流出來的,居然是一些紅通通的液體。
那液體有些粘黏,就像熬糖葫蘆的糖漿一樣,有些低落在鬼道上,有些滴落在屍體上,凡是被這種液體碰觸到的東西,迅速冒起一陣黑煙,鬼道的石面被灼出了一個大洞,而那些被液體淋到的粽子,紛紛如同遇到強硫酸一樣,一邊冒煙,一邊融化成了一灘水。
我吓了一跳,有些液體,已經順着我手裡的鋼管往下流,逼得我不得不收回探鏟,将當頭的三節拆下扔了,這樣一來,那養屍鼎沒有了我的破壞,又平穩如初,隻是仿佛傷了元氣一樣,之前那種咯咯嗒嗒的響聲消失了,周圍的屍體,也在瞬間停止了動作,軟塌塌的倒在地上,形成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
一切都在瞬間平靜下來。
我轉頭去看豆腐,他身上挂了好幾處彩,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目光因為長時間的厮殺,已經戴上了一絲兇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這個鼎恢複平靜時,那種從殉葬坑下湧起的恐懼感變得更強了,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我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它救過我很多次,也幫過我很多次。
感覺上告訴我,雖然這些屍體停止了攻擊,但接下來,或許将會有更不妙的事情發生。
、于是我立刻拽了豆腐一把,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說着,我翻身上了鬼道,此刻,鬼道上也全是屍體,在在殉葬坑裡泡了這麼久,我們二人的神經都已經麻木了,上了鬼道,便朝着前方狂奔,時不時便會東踩扁一個腦袋,西踩爛一個肚子,二人發力狂奔十來步左右,便到了鬼道的盡頭處。
豆腐松了口氣,也沒有開口說話,此刻我們太狼狽,一開口,臉上粘連着的液體和爛肉就會順着滑進嘴裡。
豆腐從背包裡扯了件幹淨的T恤,這會兒功夫,我倆自然沒有時間去換衣服,拿T恤當毛巾,三兩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臉,豆腐這才開口,道:“那紅衣女鬼還會不會跟過來?”
我搖了搖頭,說:“不确定,破壞了養屍鼎,我也不知道會起什麼變故。
不管這些了,先離開這裡,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
此刻,在我們前方,有一道拱形的石門,石門已經被人推開,露出了一道可容一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