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放在裝備包的最底下,即便我翻臉,也沒辦法立刻掏槍,趁着功夫,他完全能再抓一個人質。
我不清楚顧文敏身手如何,她跑起來挺快,身體也挺靈活,但畢竟是女人,估計不擅長打架。
不管是她還是豆腐,在馮鬼手哪兒,都跟耗子見了貓一樣,過不了幾招。
我料馮鬼手也不敢真的對豆腐怎樣,便照他所言,将槍收進了裝備包最底下,馮鬼手這才松了口氣,将豆腐放開,并且招呼我們過去。
四人圍在一起,姓馮的說道:“陳兄弟是個人物,一言九鼎,之前的事就此不提。
我馮七不是什麼好人,這點我承認。
若出了什麼要命的事情,我也絕對沒有那個胸襟去救你們。
不過,既然咱們合作,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那就是我雖然不會舍己為人,但我也絕不會主動去害你們。
”
這點兒到是可信,除了殉葬坑那件事兒,之前的一路上,姓馮的到也沒有動過其它手腳。
我倒是看的開,不由想起了一件往事。
當初我有個合作夥伴,平日裡吃吃喝喝,打的很火熱。
有一次,他欠了客戶一批貨,補不出來,便臨時找我借。
當時的情況,我若借給他,自己的公司就有虧空的風險,我一權衡,便拒絕借貨,從此一拍兩散,那位合作夥伴也就此倒閉,估計暗地裡,已經和我的十八代祖宗建立了深刻的友情。
其實,人生在世就是這麼回事兒,互相需要的時候就是合作夥伴,稱兄道弟,推杯換盞;不需要的時候,就唯恐被人拖累,立刻撇清關系。
我自己也是這樣一個人,難不成還要求馮鬼手做個道德的高标?于是我揮手,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倒是你,怎麼點了跟蠟燭坐在這兒,準備出家參禅了?”
馮鬼手也是個厚臉皮的,立刻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沉聲道:“正要和二位說起此事,隻是不知道這位是……”他看了顧文敏一眼,沒往下說。
顧文敏也不知在想什麼,抿着嘴唇,神情顯得很冷靜,隻是漆黑的目光從我臉上掃了一下,我霎時便感受到了其中冰冷的氣息,估計顧文敏已經猜出了其中的緣故,現在對我沒什麼好臉色了。
豆腐也有些尴尬,他臉皮沒我厚,撈着後腦勺,滿臉焦急,對顧文敏解釋:“顧大美女,我們也不是有心瞞你,這個……那個……變态陳,你倒是說話呀。
”
顧文敏冷着臉,漂亮的臉蛋上神情有些冷淡,輕聲道:“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釋。
”頓了頓,她有勉強笑了笑,道:“看來你們已經有計劃,這件事情,我也不好參與,你們繼續,我回去。
”她閉了閉眼,神情顯得很失望,我心中一揪,升起一股煩躁感,不由道:“你不能走,這事兒你不會告訴條子吧?”
豆腐吃了一驚,看着我,壓低聲音道:“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說這話。
”我話一出口也有些錯愕,其實我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轉瞬我便回過味兒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慢慢道:“既然你打算走,我們也不留你,一路小心。
”
顧文敏聽見我之前的一句話,已經變了臉色,一向溫和的面容,帶上了盛怒,漆黑的目光仿佛燃燒着火焰一樣,正打算開口似乎要說什麼,聽了我下一句話,不由抿着唇,一聲不吭,背上裝備包準備走人。
就在此時,馮鬼手忽然開口,道:“她不能走。
”
他這突然一打岔,顧文敏不禁停下了腳步,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馮鬼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在我倆之間來回,緩緩道:“有道是賊不露臉,陳兄弟,你就這麼讓她離開,是置我們的身家性命于不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