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還留着血迹。
原本是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但人死了後,再美也好看不起來,看一眼都心頭發憷。
而另一個稍微低一些的腦袋,那張臉卻是蒼白的,目光緊閉,秀氣的瓜子臉流露着痛苦的神色,豆腐失聲叫道:“顧大美女!”
我實在難以描述此時的心情,顧文敏是我們看着掉下深淵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具棺材裡?會不會是我們又中了什麼圈套?會不會眼前的一切,都是如同飛仙壁畫一樣的幻象?不等我想明白,豆腐已經伸手摸了摸顧文敏的脖子,喜道:“還有脈搏,趕緊救人。
”
有道是關心則亂,經豆腐這麼一提醒,我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并非屍體長了兩個腦袋,而是任玲的屍身壓在顧文敏身上。
棺中狹小,之前身上又蓋着錦被,乍一看,還真跟有兩個頭似的。
此刻明白過來,我也顧不得多想,心知救人要緊,便也不去管任鈴的屍身,更無暇對她憐香惜玉了,搭住她屍身的肩膀,将她往上一拉,任鈴便坐在了棺材裡。
棺材下,露出了顧文敏的上半身,一眼看去顯得濕淋淋油膩膩的,就如同剛剛從什麼污水中被打撈出來一樣,而任玲就坐在她的肚子上。
這樣大的動作,顧文敏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顯然已經是陷入深度昏迷了,若再在棺材裡憋上一會兒,沒準兒就和任鈴一樣,要去見閻王了。
此時仔細一想,我頓時明白了之前棺中的異響是怎麼回事,八成就是顧文敏弄出來的。
豆腐見機行事,對任鈴說了句對不住了,手下更粗魯,直接抄着任鈴的腋下,将人從棺材中拖了出來,随手扔到了地藏王菩薩的腿上。
做完這一切,我們四人趕緊将顧文敏從棺木中弄了出來,再一看棺中,除了一床破棉絮,便是空空蕩蕩。
豆腐嘴裡嘶了一聲,似乎是不信邪,又用手敲擊着棺材底闆,說道:“這下面肯定有洞什麼的,否則顧大美女是怎麼跑到棺材裡來的。
”敲擊了幾下,棺材發出沉悶的聲響,顯示下面并沒有洞窟一類的東西,底闆也是完好無損的。
顧文敏和任鈴是怎麼進入棺材中的,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道是這個棺材自己會拉人?
而且還專門拉女人?
雖然這事兒古怪離奇,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顧文敏要緊,地藏王菩薩像上沒有什麼平整的地方,我們便帶着人順着繩子下去,将人平放在地上。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在她全身摸了一遍,沒有什麼大的外傷,隻有我們之前行動時留下的一些擦傷,并不礙事,看來她之所以會暈過去,應該是之前窒息了。
呂肅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摘下防毒面具,甩了甩烏黑的頭發,說道:“呼吸越來越弱,快,給她做人工呼吸。
”
人工呼吸?
豆腐眼前一亮,道:“嘴對嘴嗎,這多不好意思啊。
”
我說:“去你媽的嘴對嘴,又不是溺水。
”說着便沒理會豆腐,開始給顧文敏做胸腹按壓,隻可惜我之前手臂被匕首捅傷,沒兩下便吃不消,傷口處陣陣發痛,隻得停下,對豆腐說:“你來,手别亂放。
”豆腐神色挪揄,擠眉弄眼,笑嘻嘻的說:“朋友妻不可欺,放心,不該摸的地方我絕對不摸。
”
正當豆腐那雙邪惡之手朝顧文敏伸過去時,躺在地上的人,猛然咳嗽了一聲,睜着烏黑脆弱的眼睛,慢慢蘇醒過來。
豆腐瞠目結舌,随後眨了眨眼,一副要哭的模樣,嘀咕道:“故意的,顧大美女,你肯定是故意的。
”
我大喜,連忙将顧文敏扶了起來。
她此刻十分虛弱,半睜着眼睛,緩慢的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似乎是松了口氣,一向清亮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氣若遊絲的說道:“我、我……”一個字沒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呂肅摸了摸她的脈搏,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緩聲道:“是昏睡過去了,不要緊,讓她好好睡一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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