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淵依舊漆黑一片,唯有那道詭異的玉橋,高高橫貫其上,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須臾,呂肅說道:“這玉橋後面沒有任何出入口,我看咱們要想尋找到金棺的突破口,必須得下深淵一趟,探一探這深淵之下是個什麼地界,順便也好将我們的裝備包拿上來。
”
豆腐點頭說:“不錯不錯,裝備包一定得拿上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嘛。
”
我說:“你就知道吃,這深淵下面情形詭異,隻怕不是個容易的去處。
”
豆腐聳了聳肩,指着顧文敏,說:“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可以挨餓,但顧大美女從頭到尾,一點兒東西都沒有進,再這樣下去,就該餓成白骨精了,再危險也得去。
”我心中暗笑,心知豆腐是自己也想吃東西,卻拿着顧文敏當幌子。
我倆還算有默契,明白豆腐這是在跟我唱雙簧,便接話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肩膀受了傷,攀繩子不方便,恐怕不好下去,要不你去?”
豆腐說道:“不行、不行,我恐高。
”
馮鬼手嘶了一聲,說:“你小子之前不還要死要活,非要下去撈人嗎?這會兒怎麼就恐高了?可别耍滑頭,好歹你也得出一份力吧。
”
就豆腐那身手,下去就跟送死差不多,我剛想幫着他對付馮鬼手兩句,便聽呂肅說:“陳兄弟受了傷,小豆……小豆恐高,這事兒還是我來辦,你們在這裡等着,有什麼情況,我給你們發信号。
”
我和豆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兩人假意推辭一番,便目送呂肅順着繩子,逐漸滑入了深淵中。
我挪揄說:“小豆,姓呂的不是你偶像嗎,你好意思讓你偶像去趟雷?”
豆腐神色嚴肅,道:“正是因為他會趟雷,所以才成為了我的偶像。
”
馮鬼手在旁邊啞口無言,豆腐走過去拍着他肩膀,說:“行了行了,别一副鄙視我們的模樣,你自己不也是縮頭縮腦的嗎。
”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之前我和豆腐為了救顧文敏,自然顧不得什麼危險不危險。
而現在卻沒有一定下洞的必要,既然沒那個必要,又何必要去冒那個險,當那個出頭鳥?包括馮鬼手自己也一樣,一門心思将這活往豆腐身上推。
我倆又不是傻子,哪會讓他如意?
有道是能者多勞,我們三人一番花腔耍下來,這任務就落到呂肅身上了。
他看起來到是心甘情願,我向來辦事心黑,必要時臉皮也夠厚,但呂肅這麼大義淩然,到凸顯的我們這些人過于卑鄙。
豆腐感歎說:“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品格高尚,注定是個英雄,受人敬仰。
”
我道:“然後呢?”
豆腐搖頭晃腦說:“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英雄最終都會成為烈士,我甯願當狗熊,不要當烈士。
”
顧文敏在一旁聽的哭笑不得,直說我和豆腐一堆歪理。
我們四人外加姓任的女人,在平台邊等了才沒幾分鐘,下面便傳來暗号,繩子搖晃了三下,是我們事先約定的安全信号,看來這深淵底下并沒有什麼危險。
又過了片刻,呂肅順着繩子爬了回來,而卻他渾身濕透,胸前也是鼓鼓的,似乎懷揣了什麼東西。
待到人上岸,呂肅将衣服一抖,啪啪啪落下來三條已經開膛破肚,去鰓刮鱗的鮮魚。
我立刻明白過來,問道:“難道那下面連接着地下水?”
呂肅點了點頭,脫了上衣露出精悍的身材,開始擰衣服上的水,豆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毫無肌肉的胳膊,神情憂郁,開始為自己的第八春擔憂。
隻聽呂肅描述,那深淵下,原來是個很大的空間,注滿了水,水非常深,而且波瀾不興。
由于地方太大,要打撈到之前的裝備包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臨時在水裡抓了幾條魚上來,權當做吃食。
這話聽着雖然容易,但要想在水裡徒手抓魚,事實上非常困難,我小時候在河裡試過,隻成功過兩次,呂肅能抓到這三條魚,想必頗費了一番功夫。
我們幾人道了謝,便用活動鋼管将魚串起來,架在固體燃料上烤。
魚肉比較細嫩,火候一個掌握不好,便會焦糊,豆腐直接将所有魚都塞我手裡,說專業的事情讓專業人士做,為了防止我的燒烤技術生疏,特意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一邊兒烤魚,便聽呂肅說道:“一會兒吃完東西,咱們還得下去探一探。
我發現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