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不信,頗為懷疑的說:“要沒有怎麼辦?”
“要沒有,你欠我們的肚皮舞可以不用跳了。
”
豆腐聞言,二話不說一頭紮進了狹小的水槽裡。
由于船的面積有限,因此在設計上,都盡可能的利用了空間,水槽看似一個不大的方形,事實上下面被擴寬了,可以放更多的魚蝦,那些擴寬的位置,必須得腦袋下水才能看見。
豆腐下水也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再竄出水面時,手裡已經多了兩樣東西,赫然便是消失的靈珠。
機器人一号說:“看來你的肚皮舞還得繼續跳。
”
機器人二号說:“功過相抵,我覺得可以免了。
”
機器人三号說:“男人跳肚皮舞沒什麼看頭。
”
機器人四号問:“下面還有漏網之魚嗎?”豆腐吐了口說,伸手往褲兜裡一撈,掏出一隻還活着的鱿魚扔給四号,說:“我就知道,所以把唯一的漏網鱿魚給你抓上來了,回頭烤着吃,不用太感激我,我這人沒别的優點,就是招人喜歡。
”豆腐這一招用的不錯,機器人四個對他好感頓增。
我讓豆腐收起東西,六人原路返回,又是好一番折騰,這才回到了指揮室。
整個指揮室現在可以說是狼狽不堪,其中一扇玻璃給震破了,海浪拍了進來,指揮室裡濕乎乎一片。
那扇玻璃又正好靠近指揮台,衆人措手不及,指揮台霎時被海水澆了個滿懷,濕哒哒的滴着水,原本顯示着海圖的屏幕,徹底成了藍屏。
不止豆腐,我也傻眼了,瞪着指揮台,說:“别告訴我它壞了。
”
鯉魚揪着頭發,說:“沒全壞,隻是導航系統壞了。
”我差點兒有種要吐血的沖動,心說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導航系統壞了,這還不夠麼?非得動力系統所有系統都全部罷工才算麼?這會兒衆人已經找了一塊木闆堵住那個破了的窗戶,暫時沒再有水進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導航系統并不完全隻是導航,它還附帶有信号發送、網絡聯通這些功能,導航一壞,我們的船隻就徹底被孤立了,死在大海上也沒人知道。
顧文敏微微搖頭,歎息說:“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你們呢?有什麼收獲?”
豆腐立刻将那兩東西拿出來獻寶,說是在水槽底下發現的,事情已經很明白,是那小女孩拿了東西,或許是出于玩樂的心态,或許是有其它原因,随後将珠子丢在了水裡。
但我們此刻所經曆的這場災禍,真的和手裡的珠子有關嗎?
我轉頭朝林教授手中的靈珠看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頭,說:“這珠子好像有些變化。
”
顧文敏臉色很不妙,一向清亮動人的聲音,現在也沉了下來,說:“之前那種寶光不見了,它們變得像是兩顆珍珠。
”不錯,原本拿在手裡相映成輝的兩顆寶珠,現在光澤盡失,一眼看去,外觀和珍珠無異,隻是會比較大一些而已。
靈珠的變化,會不會和這場風暴有關?
這個念頭剛一冒起,便見鯉魚臉色發青,猛的朝着前方跪了下去,嘴裡念念有詞不停嘀咕,連阿英也駭的面如土色,跟着下跪,二人嘴裡念念有詞,嘀咕着我們聽不懂的東西,神色變得畏懼又虔誠,讓我們其餘人大為不解。
吳思冬問林教授:“老師,他們在做什麼?”
林教授皺了皺眉,搖頭說:“不知道。
”
豆腐道:“這還用問嗎,一看就是在搞封建迷信。
”說罷一拍鯉魚的肩膀,道:“别念叨了,趕緊起來開船吧,殺魚的時候,魚還要抗争兩下,咱們雖然現在處于生死邊緣,見閻王的幾率很大,你也不能就此放棄啊。
”
鯉魚立刻睜開了眼睛,說道:“快,大家都跪下,向海神謝罪。
”
豆腐說:“就算真是海神作怪又怎麼樣。
靠,我們殺了它兩個為虎作伥的手下,這是替天行道,我憑什麼謝罪。
”鯉魚急了,說:“你們不知道。
”
他看了看林教授手裡的珠子,這才講起了事情的緣由。
所謂的靈珠,自然是有靈魂寄存在裡面的寶珠,寶珠無靈,去了一個靈字,便沒有什麼可稀奇的了。
我們之前之所見着那兩珠子寶光四溢,便是其中有靈。
之前我們相信魚鬼告狀之說,将靈珠掏了出來,但沒成想會被那小女孩扔進水裡去。
魚得水就遁,靈珠一入水,魚鬼便已經遁入大海,找海神告狀去了,所以現在才會寶光盡失。
并非是天氣預報不準,而是天氣預報沒料到,海上會有我們這些人,觸犯了海神。
豆腐聽到此處,再一看那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寶珠,腿也軟了,膝蓋似彎非彎,跟着就想跪,但見我們其餘人都還站着,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