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知沒等我開始将顧文敏往前推,我便猛然發現了一個東西。
在洞穴前方的拐角口,露出了一截黑幽幽的東西,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如果不仔細看,很可能會忽略,但我比較警惕,因此一下子便發現了。
那黑黝黝的東西微微抽動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仔細一看,赫然是一截覆蓋着鱗片的尾巴。
我轉頭看了看,那個死在地上的東西,赫然也有那麼一截尾巴!我霎時間後背出了一層涼汗,心想:這些東西居然會思考,它們居然躲在拐角的後面!難不成是想偷襲我們?
如果我剛才沒有發現這一小節黑尾巴,如果不是它恰巧動了一下,說不定我便推着顧文敏直接過去了,如果是那樣……
我幾乎可以想象,自己和顧文敏爬到那個地方時,旁邊會忽然竄出一隻‘比須’的場景。
那隻死比須,由于是臉朝下的,因此我看不見它的模樣,但光是回憶一下我們當時在木匣子裡所看到的畫,也已經夠驚悚了。
這東西長的比較像蛇,靠近頭的地方,有兩隻細長的,像水獺一樣的爪子,身上覆蓋着鱗片,怪模怪樣,無怪乎被日本人稱為妖怪。
這東西大概是日本特有的‘土特産’,我在國内可從來沒聽說過。
顧文敏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也愣了,她顯然也發現了,但沒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我,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躲不是辦法,唯有硬拼。
比須的攻擊辦法,是将獵物給叮一口,使之麻痹,我全身上下,隻有脖子處裸露着,當即對顧文敏說:“借你的衣服一用,快脫下來。
”
顧文敏大驚失措,說:“你要幹什麼?”
我道:“我把脖子包起來,去解決那東西。
”饒是顧大美女平日裡挺大方,這會兒也有些傻眼了,張着嘴半晌不吭聲,我也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但都性命攸關了,再婆婆媽媽就得完蛋了,看這洞穴的結構就知道,比須的數量肯定很多,再耽誤下去,隻怕它們會聚集起來。
我于是說道:“大不了我閉着眼睛行不行?”
顧文敏見我這麼說,歎了口氣,道:“你脫吧,不用閉眼睛,注意警惕。
”我大喜,在這種危險的時刻,能有點兒福利還是不錯的,當即去脫她衣服,她上半身穿的是一件比較薄的襯衫,我有些興奮的解扣子,解了一半傻眼了,說:“怎麼裡面還有一件?”隻見襯衣下面還有件白色的小背心,什麼也看不到。
顧文敏神色平靜,瞟了我一眼,說:“防止走光。
”
我道:“穿這麼多,你不覺得熱嗎?”
顧文敏說:“不穿這麼多,你會覺得熱。
”
我笑了笑,沒想到她會跟我開玩笑,氣氛輕松了一下,便脫了她外面的襯衫,将脖子包裹着,拔出腰間的匕首,朝着那個方位爬了過去。
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最高,爬到拐角處時,那東西果然猛的竄了出來,我眼疾手快,轉身左手一抄,将它壓在身下。
這東西也知道不妙,立刻開始掙紮起來,蛇一般滑溜溜圓滾滾的身體在我身下亂動彈,那觸感讓人雞皮疙瘩直冒,我也不敢耽誤,另一隻右手對準它的脖子就戳,連戳了兩刀,這玩意兒總算不動了,脖子處流出一陣暗紅色的血液。
近距離觀察,我總算看清了比須的臉,其實雖說醜了點兒,到沒有那木匣子上那麼恐怖,那木匣子上的臉部表情,或許進行了某種藝術加工,因此讓人覺得很詭異,但眼前這個,除了太醜以外,到沒有别的感覺。
解決完這隻,我趕緊拖着顧文敏往前走,大約是麻痹的效果過去了,沒過一會兒,她便稱自己來,慢慢的跟在我身後爬。
不多時,我察覺到前方有一個向下的洞口,應該就是位于墓牆頂上的出口。
我身上事先就備好了繩索,當即将繩子扣在匕首上,又将匕首整個兒沒入洞穴裡。
這裡的土質堅硬,完全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緊接着,我便将繩索綁在顧文敏身上,先将她送了下去。
顧文敏一落地,豆腐那邊立即發現了情況,很快就從石柱上跑來接應,我正打算順着繩索下去時,忽然,便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身後這會兒怎麼可能有人?
我吓了一跳,猛的轉頭,與此同時,槍也對準了後面,但誰知,轉頭過後,後面卻是空無一人。
既然如此,剛才拍我的是誰?
難道是我在地穴裡爬行太久,産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