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此時,那九具鬼棺已經被燒的差不多,墓室裡的火光暗淡下來,衆人說着吳思冬的事,紛紛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一轉,忽然發現,這間原本隻有一條入口的墓室,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入口。
那個入口位于東南方,那地方原本站着一個兵俑,但現在,那個兵俑消失了,而兵俑背後,則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通道口。
我吃了一驚,心說這個通道口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問其餘人,他們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明所以。
當時我沉浸在悲痛之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這段兒時間,機器人幾個便将其餘的棺木都紛紛引燃。
隊伍裡死了人,衆人的心情都很壓抑,誰也沒有留意到那個通道口是怎麼出現的。
現在看起來,那地方應該是有機關的,隻是我們之前沒有發現,但機關為什麼會突然打開,就不得而知了。
段菲猜測說:“會不會跟這些棺材有關?”
我沒回答她,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多說無益,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不想多說,如果不是強行壓下心中的悲痛,我估計自己這會兒根本沒辦法和衆人讨論事情。
機關在哪裡已經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那個兵俑去哪兒了?這條新出現的通道延伸向何處?它突然這麼無聲無息的打開,是在過于古怪?
這時,機器人四号忽然一錘手,說:“我明白了,咱們剛才思考的方向錯了。
”他分析說,我們一直以為這個通道是在豆腐死後,衆人沉浸在悲痛中時,無聲無息打開的,但換一個角度,它會不會在豆腐死之前就已經打開了?
我立刻明白了機器人四号的意思,當時衆人被拉入了棺材中,如果按照之前的猜測,吳思冬真的已經不是吳思冬,那麼,這個通道,會不會是我們被拉入棺材後,吳思冬打開的?既然那個東西一直生活在這古墓地宮裡,知道這裡的機關,也并不奇怪吧?
後來我從棺材裡出來後,一門心思隻想着救人,根本就沒有觀察過周圍的環境,其餘人也都将心思放在對付粽子上,沒有發現這個通道也很正常。
會不會這個通道其實就是吳思冬打開的?
這裡别無其他路,往後是回去的路,雖然石門被關閉,但我們手頭上還有炸藥,要退出去很容易,但前進的路,似乎隻有眼前這一條,前方等着我們的會是什麼?衆人面面相觑,并沒有耽誤,死去了一個同伴,帶給一行人的除了悲痛,還有勢在必得的決心,如果就這樣半途而廢,豆腐才是白死了。
須臾,我們便打定主意,紛紛拿出頭燈帶上,手裡拿着武器,進入了前方的墓道。
讓我們意外的是,墓道除了開頭一段路比較黑以外,走了幾十米開外,兩邊便有燈槽,而且燈槽裡面的燈還是亮着的。
這條路道筆直,墓磚碩大青黑,簡單古樸,處處彰顯着秦朝時期簡潔大氣的建築風格。
墓磚到後期,也曾經衍伸出很多花樣,有花磚、文字磚、圖磚、暗轉、空磚、夾層磚等等,普通墓室中,又以花磚為多,而自從進入這個地宮,一路行來,我們看到的墓磚上都沒有任何花紋或者文字記載,看起來古樸厚重,散發出莊嚴肅穆之感。
由于我背着豆腐,因此是走在最後一個的,段菲走在我前面,顧文敏一直垂着頭,我倆都不願意再打罩面,因此她走在了最前面。
就在這時,我前方的段菲忽然嘶了一聲,壓低聲音說:“我想起了一件事兒,你們說,這墓道的入口,本來是有一個兵俑的,那兵俑怎麼消失了?”
她這個問題讓我一怔,之前隻顧着懷疑吳思冬,到把這個細節給忘了。
是啊,那個兵俑去哪兒了?它是個死物,又不能動,怎麼可能忽然消失呢?
難道是吳思冬把它帶走了?
他帶一個兵俑又有什麼用?
段菲推測說:“那個兵俑,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我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這種兵俑,仿造的是秦始皇兵馬俑,作用就是守陵,其實就是泥土做的,死物一件,能有什麼特殊的作用?我正想着,段菲忽然啊了一聲,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神情顯得有些害怕,說:“你說,咱們這個通道,會不會是兵俑打開的?”
林教授聽聞,虎了一下臉,說:“亂說,兵俑怎麼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