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變成青紫色,脈搏也已經停止,渾身僵硬而冰涼,那絕對是實打實的死了,現在突然來這麼一出,任誰也受不了。
我先是覺得發懵,緊接着有些高興,雖說我不知道豆腐現在是個什麼狀态,但總比是個死人好。
我沒吭聲,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扣上了豆腐的脈搏,一下子,我便感覺到了脈搏的跳動,是個活人!
豆腐被我的反應搞懵了,将手一縮,唾沫亂飛,說:“摸什麼摸,窦爺爺是随便摸的嗎,再摸就要給錢了。
”我聽完,直接一巴掌就拍他腦袋上了,罵道:“閉嘴,說,你究竟是人是鬼?他媽的,你沒死裝什麼裝?”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直往腦門兒上湧,憤怒和喜悅交織在一起,恨不得把剛活過來的豆腐又掐死算了。
克制下這股沖動,我對林教授等人說:“是活的。
”
林教授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慢慢走了過來,看來是想檢查一下豆腐,但又怕豆腐是起屍的大粽子,因此顯得特别古怪。
片刻後,他還是握住了豆腐的手,開始号脈,緊接着,又開始探鼻息,須臾,林教授訝然道:“真的是活人。
”
有林教授這個保證,其餘人立刻圍攏過來,跟圍觀珍稀動物一樣,對着豆腐又掐又摸。
豆腐整個人還懵着,不明所以,剛要發怒,便被段菲摸了一把胸,豆腐怒容一收,紅着臉對段菲說:“妹子,這麼多人,你這樣多不好啊,咱們可以私下裡再來嘛。
”
我複雜的心情頓時淡然了,雖然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我知道,眼前的人是豆腐無誤,既不是粽子,也沒有被什麼鬼怪上身,因為除了他,沒誰會這麼不靠譜了。
段菲一聽,捂着嘴竊笑,轉而在豆腐身上掐了一把,說:“美得你,誰要跟你私下來。
”
這麼一打岔,衆人也不把豆腐當猴子看了,轉而圍着豆腐詢問原因,豆腐卻是一問三不知,隻記得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脅迫,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暈了過去。
他道:“其餘的,我就不記得了。
”随後他看了我們一眼,神情詭異,說:“剛才你們說什麼死了又複活,難道我……死過一次?”
别看他平日裡粗枝大葉的,事實上隻是不喜歡計較,并非真的蠢,關于死而複生的事,我也不打算瞞他,将個中經過一說,豆腐目瞪口呆,喃喃道:“死而複活,嘶……我明白了!”他神情一變,仿佛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衆人立刻将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便見豆腐一臉不可置信,随後是狂喜,随後又是一幅高深莫測的神情,歎息說:“原來,我居然是耶稣轉世。
”
我一聽,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相傳耶稣被釘在十字架上處死,後來又複活了,豆腐這神奇的想象力,俨然把自己當成某位神靈轉世。
我苦笑一聲,也不想教訓他了,人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到吧。
豆腐死而複活這事兒,實在是過于離奇,衆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聽顧文敏忽然說道:“會不會是裝死?”
我道:“人裝死,能裝的滿臉發青嗎?”說完,我想起之前和顧文敏分道揚镳的事情,多少有些尴尬。
雖說豆腐奇迹般的活了過來,但當時那種悲痛感卻難以忘懷,我沒有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在鬼厍之面的詛咒沒有解決前,我不能再跟她親近了。
顧文敏沒有和我對視,移開目光,對林教授說道:“我說的裝死不是人,而是動物,有些蛇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會裝死,它們的身體和肌肉會僵硬,生命體征會完全消失,隻有在精密的儀器下才能被監測出來。
”
她這麼一說,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說難道豆腐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在危難關頭動物化,啟用了蛇類裝死的本能?人類真能做到完全的動物化嗎?如果真是如此,豆腐此次倒是因禍得福。
我心中暗暗慶幸,見豆腐臉上的青紫已經褪去大半,不由也松了口氣。
衆人見豆腐‘活’過來,士氣大振,神色輕松起來,隊伍裡的氣氛也沒有先前那麼凝重,紛紛打開了頭燈,開始觀察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PS: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中,豆腐活過來了,接下來會怎麼樣呢?哈哈,稍微透露一下,有一位重要人物要登場了,大家猜一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