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被豆腐稱為啞巴的人,伸手在那日本人肩膀上拍了一下,似乎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看得出來,啞巴很謹慎。
那個日本人顯然很聽話,讓開了位置,緊接着,啞巴自己摸了一些東西,朝着那個洞口裡鑽了進去,剩下三人等在外面。
起初,我以為那啞巴是去探路,一般隻會有兩個結果,第一:後面有機關,啞巴中招,狼狽的退回來;第二,後面是安全的,啞巴會招呼其它人進洞。
但我沒想到,啞巴竟然一去不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十多分鐘後,不止那三個日本人,連我們也發現不對勁了。
那三個日本人焦躁起來,但他們似乎有所忌諱,沒有直接往洞裡面走,隻打着手電筒往裡面晃,似乎在查看情況,但自己卻不敢進去。
我心想:莫非是啞巴走之前交待了什麼,讓他們有所顧忌?可我并沒有看到過那人說話,或許豆腐這個綽号起對了,那人八成真是個啞巴。
那三個日本人聚攏在了一起,似乎在商議什麼,由于距離的原因,我們聽不清楚。
不過就算聽清楚了,我也聽不明白,轉而,我問林教授:“看樣子那個領頭的日本人遇到麻煩了,這倒是很好,少了一個對手。
”
機器人一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評估着對面三個日本人的戰鬥力,說:“如果離近一些,我有把握可以幹掉他們三個。
”離的近了,那三個日本人就很難快速的将槍瞄準,隻要沒有瞄準機器人幾個的頭,其餘的地方都無所謂,但論身手,這三個日本人肯定不是機器人四個的菜。
正當我們讨論着該怎麼将那三人拿下時,忽然,從我們的隊伍中沖出去了一個人。
是吳思冬。
他被扔過來後,為防止出現什麼異變,我們一直沒有給他松綁,然而現在,這小子的繩索竟然斷了,并且趁着我們不注意,一溜煙的朝着那扇巨大的墓門而去。
那三個日本人顯然沒有料到,大約以為吳思冬要發難,紛紛舉槍欲打,但随後見到吳思冬居然是向着墓門而去,估計三個日本人也懵了,手下慢了半拍,沒等開槍,吳思冬已經鑽入了墓門後面。
林教授一跺腳,歎道:“哎呀!不好。
”
我猛的抓起地上的繩索,這次,繩子不是割斷的,而是完好無損,屬于被人解開的。
我們商量事情的時候,衆人都圍了個圈,這次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隊伍裡的人給他松的綁,難不成……又是那個鬼東西?
它還在這裡?
旁邊的黑水上,依舊浮着密密麻麻的屍殼子,似乎隻要我們的火焰一熄滅,就會群起而攻之。
這裡光明所覆蓋不到的範圍太大了,那黑暗中究竟還隐藏着什麼,沒人能确定。
段菲急道:“現在怎麼辦?”
機器人一号皺了皺眉,用目光詢問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對林教授說:“去跟那三個日本人交涉,我們暫時合作,先救人要緊,這墓門後面八成出了什麼變故,他們需要救領隊,我們需要救吳思冬。
”林教授神色沉重,說:“我去試一試。
”
那三個日本人警惕的看着我們靠近,林教授一邊靠近,一邊用日文交涉,片刻後,那三個日本人妥協了,點了點頭,同意将槍支還給我們,但于此同時,作為交換,機器人四個的防彈衣必須脫下來,并且,他們隻願意給我們四支槍。
豆腐怒道:“這是不平等條約!”
趁着談判,我們逐漸朝着日本人靠近,大約是由于失去了主心骨,這三個日本人注意力不太集中。
我朝機器人幾個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随着距離的拉近,機器人四個突然發難,期身上前,手腕一擰便将三個日本人的槍支給卸了下來。
剩下的一切自然就好辦了,那三個日本人哪裡是機器人四個的對手,須臾便被制服了。
我們将人捆将起來,由于情況緊急,也沒時間去審問三人。
事實上,我心裡還有另一層顧慮,這時候審問,萬一隊伍裡那個奸細忽然發難,可就不好了。
緊接着,我們準備進入墓門後面打探情況,林教授正打算鑽進去,我阻止了他,随後指了指那三個兀自憤怒掙紮的日本人,緩緩道:“讓他們走前面。
”
有免費的趟雷工具,不用就太可惜了。
随後,在我連推帶踹之下,那三個日本人被推到了墓門後面,而捆住他們的繩索,則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