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震懾軟粽子的,我們也可如法炮制,隻是,該怎麼讓段菲交出來?
我目光落在段菲的腰間,她穿的是考古隊的戶外工作服,比較寬大,裡面到是很容易藏東西。
顧文敏大約是發覺了我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段菲,想必和我想的差不多。
見我話隻說一半,林教授追問道:“牛角又怎麼樣?”
我想了想,笑道:“牛角是盜墓土夫子的辟邪寶貝,我和豆腐是新手,還沒來得及弄,或許……”我将目光看向啞巴那夥兒人,心說他們的倒鬥手法用的是傳統派,應該也會有法寶一類的東西。
至于段菲,如非必要,我暫時不想拆穿她。
這小丫頭一路上規規矩矩,并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當然,倘若段菲就是那個奸細,現在拆穿她,兩撥人必然兵戎相見,現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适合再添亂了。
有了這些念頭,我便将話風引到了啞巴那隊人身上,便聽啞巴冷冷道:“我沒有那東西。
”
豆腐好了傷疤忘了疼,說:“都是挖蘑菇的,你就别裝了,看你的動作就知道是個慣賊,肯定有法寶,就别當了婊子還裝清白了,趕緊拿出來。
”
豆腐說話口無遮攔,把啞巴惹火了,便見啞巴瞳孔一縮,吐出兩個字:“婊子?”随即一步一步朝着豆腐走過去,豆腐這才發現不妙,瘸着腿打算逃跑,被啞巴一下子擰住了衣領,手順着衣領滑了下去。
我嘶了一聲,心說這是幹什麼?
豆腐抖了一下,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掙紮着說:“老陳,完了,這啞巴要非禮我,這年頭變态太多了,我的貞操恐怕就要不保了。
當然,我是甯死不屈的,我死後,你記得要把最新的蘋果5燒給我,要白色的,再燒個手機殼……哦,記得燒個手機卡,要……”
話未說完,啞巴嘴裡嘶了一聲,估摸着被吵的不耐煩,踹了豆腐一腳,冷冷道:“再出聲,我就讓你把那鼎龍油喝下去。
”說話間,伸進豆腐衣領裡的手掏了出來,手裡多出了一個東西。
我定睛一看,不由覺得奇怪,問豆腐:“你脖子上什麼時候挂了這麼一個東西?”隻見啞巴掏出的,是一塊兒嬰兒巴掌大的不規則片狀物,呈琥珀色,挂在豆腐脖子上。
豆腐身上有什麼東西,我一清二楚,可從來不知道他還帶着這麼個東西。
我問完,豆腐也愣了,抓着腦袋說:“我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帶上去的,這是什麼東西?”說着,他主動将那東西從脖子上取下來,拿在手上觀望。
卻見啞巴劈手奪過,目光直勾勾盯着那東西,說:“是‘骨香’。
”
段菲好奇道:“那是什麼東西?”
啞巴的話讓我很驚訝,因為我知道骨香這東西,而且還見過。
我一聽到骨香這兩個字兒,頓時被勾起了一段非常不好的回憶,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06年的時候,我還沒有做電子生意,而是在小興安嶺一帶倒騰山貨。
有一回和當地的老鄉進山,同行的還有四個幫手,兩男兩女。
當天下起了大雨,我們一行六人躲在一片山崖的凹陷處避雨。
那場雨一直下個不停,衆人都感到晦氣,因為這意味着我們這次的買賣泡湯了,一但下雨,很多山貨都會爛掉,一周内都不會長出來。
當時,我除了收當地老鄉的山貨外,還會請些老鄉進山,采集新鮮的山貨處理包裝,轉手後價格很高,因此少一批新鮮貨,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當時帶的那五個老鄉,和我不是第一次合作,跟着我賺了不少錢,彼此關系很好。
帶隊進山的老鄉是當地的一位老獵人,現在那邊兒已經禁止狩獵了,不過他年輕的時候,獵狼是一把好手,這也養成了他勇敢和不畏艱辛的個性。
我們稱他為大胡子,因為他長了一串濃密的灰胡子。
當天在山崖下避雨,大胡子比我還愁,說:“這雨一下,就得下一周才能進山,虧大了,我孫子還等着交學費呢。
”
相比之下我不是那麼急,雖說會少賺一比錢,但我還在其他老鄉家收了不少貨,隻是賺的多賺的少的事兒,總不會虧。
大胡子說着,便盯着對面一個山溝出神,似乎在想些什麼,我們其餘人拿出攜帶的食物出來吃,吃到一半兒,大胡子忽然對我說:“我有個發财的主意,陳小哥,你想不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