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我一低身子,朝着大胡子肚腹處撞了過去,大胡子被我撞翻在地,我立刻舉起獵槍,準備殺死眼前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
就在此時,我腰間忽然一痛,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我這才想起那個狼崽子,低頭一看,那狼崽子冒出了頭,身上居然沒有狼皮,血淋淋的身體尤為可怖。
當時第一次經曆那種詭異的情況,我隻以為自己是撞鬼,别提多害怕了,當即就去掐那小狼崽子的脖子,那東西被我掐的要斷氣,最後關頭,忽然在我手指上咬了一下,頓時咬出了血。
霎時間,我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花,再睜開眼時,哪裡還有什麼鬼怪,隻見大胡子被我撞翻在地,在地上哀嚎,二黑和蠻子則在那個大坑裡,不斷想爬出來。
我手上,還有那隻被我掐死的狼崽子,鼻子留着血,身體軟軟的被我擰着。
我盯着它,最終手一抖,屍體掉在了地上,大黃跑過來,圍着狼崽子哀叫,沖我狂吠。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點燃後的骨香可以讓人做美夢,但沒有點燃的骨香,陰氣很重,會給人帶來很多恐怖的幻覺,甚至會招惹來一些極其邪祟的東西。
我至今還記得自己将一個頑強活下來的小生命掐死的場景,雖然錯不在我,但對于骨香,我有種很深的厭惡。
事發之後,衆人也不敢再弄什麼骨香了,很快引來了大批野狼。
大黃鬥志全無,圍着狼崽子的屍體哀鳴,另外兩隻獵犬被狼群吓的瑟瑟發抖,夾着尾巴跑的不知所蹤。
我們失去了三條獵犬,隻餘下槍支。
散彈槍打一次就要填充一次彈藥,沒有了獵犬的掩護,威力大減,很快我們就失去抵抗力,隻能狂奔。
在逃命的過程中,大胡子因為年邁,最終死在狼嘴下,我們三個年輕力壯的逃了出來。
整個過程我不願細想,因為這不是一段太好的回憶。
當地老鄉知道狼哭溝的情況,再加上大胡子是被狼群給弄死的,因此也沒有追究什麼責任,但從那兒之後,我卻不想收山貨了,這才開始跑起了其它方面的生意。
我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會接觸到骨香。
衆人在寂靜的墓室中,盯着那玩意兒看。
我腦海裡立刻冒出了兩個問題,第一,骨香是哪兒來的?第二,它有沒有影響到我們?換句話來說,我們所看到的鬼影會不會是假象?
瞬間,現實與假象被劃上了一條模糊的界限。
在我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啞巴已經将骨香的效用解說了一邊,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豆腐身上。
豆腐驚慌失措,拙舌的辯解道:“真不關我的事兒,我怎麼知道會有這東西,我……”最後豆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顯得極為暴躁,對于其餘人來說,豆腐的說法怎麼看都不靠譜。
自己脖子上多出了個東西,本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有人這一刻的目光都帶着懷疑,啞巴更不用說了,手轉而掐住了豆腐的脖子,冷冷道:“你有什麼目的。
”一邊說,他的臉緩緩湊近,盯着豆腐說:“你想害誰?”
豆腐被掐着脖子,視線落在我身上,帶着求救的意味,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猛的将匕首抵到了啞巴脖子上,淡淡道:“他是我的人。
把你的手拿開。
”
啞巴看了我一眼,忽然輕聲冷笑了一下,說:“不放又怎麼樣?任何危險的東西,我都不會姑息。
”說話間,他的手卻猛然從豆腐脖子上離開,轉而朝我抓過來。
這小子速度極快,瞬間便扣住了我的肩膀,一時間我隻覺得一陣劇痛,情急之下,手裡的匕首朝着他脖子割了下去。
就在此時,啞巴後退了一步。
我笑了笑,心知這人不會傻到送死。
但現在我們的情況不太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懷疑。
林教授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衆人之間的距離拉開,轉而分成了兩個陣營,我和豆腐,剩下的人則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
我倆的身後是陪葬品堆放室,再往後就是屍牆,無路可走。
我苦笑,問豆腐:“能不能想起些什麼?”
豆腐很懊惱,盯着地面,眼珠子亂轉。
這是他思考和回憶時的典型動作,我知道他在想,片刻後,豆腐搖了搖頭,說:“我真不知道。
”
我道:“我相信你。
”
墓室裡的氣氛緊張起來,那三個日本人已經舉起了槍對着我們,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