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當即二話不說,拔出槍就朝着樓梯追了上去。
那人影一直在前面跑,隻能看到一個黑幽幽的輪廓,跑到樓道上時,卻見黑影一閃,人沒了蹤影。
顧文敏跟着一轉身,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因為她發現,這一轉身,剛好站在了C6的門前。
C6,是那個死者的房号,也就是她今晚的目的地。
饒是顧文敏膽大,一時也吓怕了,心說那個人跑哪兒去了?難不成進了C6?可是他有鑰匙嘛?該死的,莫非自己見到的是死者的鬼魂?她越想越害怕,但在此之前,顧文敏從來沒遇到過什麼靈異事件,再加上在兇案組,經常接觸死者,因此并不迷信,對于鬼神之說,也從未放在心上。
最初的恐懼過後,顧文敏決定探個明白,小心謹慎留意着周圍的動靜,站在黑暗的樓道裡,摸出房東給的鑰匙,打開了C6的門。
那一瞬間,一股陰冷潮濕的風從門内撲面而來。
顧文敏屏住了呼吸。
眼前黑暗一片,房間裡仿佛還殘留着死人的氣息,散發出一股怪味兒。
顧文敏記得燈就在旁邊,于是摸順着右手的牆壁往旁邊摸,誰知就在此時,她忽然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不是開關,而是一隻人手!
那種情況下忽然來這麼一下,别提多駭人了,顧文敏驚的大叫一聲,猛然縮回了手,這才想起自己随身還攜帶着小型手電筒,連忙摸出來打開,猛的往裡一照,往旁邊一瞧,那牆壁上哪有什麼人手,隻有開關而已。
顧文敏抹了抹自己額頭的冷汗,覺得脖子發涼,心說難道是自己被這氛圍吓的疑神疑鬼了?
她曆來不相信鬼神,遲疑了一會兒,便起身打開了開關,随着電燈亮起,那種在黑暗中彌漫的陰森恐怖氣氛消失了,顧文敏下意識的松了口氣,開始細細翻看周圍的東西。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大緻有哪些物件,她心裡也很清楚。
翻了一會兒,顧文敏發現了一本畫夾,應該是那個油畫師畫的,之前随手翻過兩頁,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因此沒看完,這次,顧文敏抱着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開始耐着心将裡面的油畫看完。
這些多是風景畫,畫工很好,應該都是油畫師走過的地方,就在此時,一張突兀的人物畫出現在顧文敏的眼前,确切的來說,是一副油畫的神像,上面繪着的是一尊大日如來佛。
西方畫很少會畫佛陀一類的東西,顧文敏覺得奇怪,拿出這張畫細看,這時,發現畫的右下角還有一行字,顧文敏不認識,但敏銳的感覺告訴她,這或許是一個線索。
随後,第二天,她将畫帶到了警局,對上面的文字進行查證,最後驚訝的發現,那居然是一段驅邪鎮鬼的經文。
用西方畫來畫佛陀,本就很少見,現在竟然還寫經文,這個油畫師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文敏冒出個猜測:難道他遇上了什麼鬼物?
回去後,她将這個案子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在這一行摸爬打滾多年,聽完顧文敏說的情況,神色凝重起來,緊接着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第二件,讓顧文敏不要再管這個案子,接下來會有人接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面便來了一支特别行動隊,證件上寫着‘特别案件偵察機構’,那夥人有老有少,稀奇古怪,又沒有制服,看起來很可疑。
顧文敏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個組織,但上面的頭頭卻似乎知道什麼,将這個案件迅速移交給了這幫奇怪的人。
顧文敏好奇心很重,而且自己負責的詭異案件,被移交給了一群詭異的人,她不放心,便開着車跟蹤那幫人到了死者的家裡,由于跟的遠,因此等她上樓時,‘處理’已經在進行了。
她多餘的什麼沒有看到,但她看到,其中一個年輕人的手掌心裡,飄着一小簇火苗。
千真萬确,就是一小簇火苗,青色的火苗。
後來,這個案子似乎就到此為止了,不再予以追查。
顧文敏說完,道:“所以,或許特異功能是真的存在的,如果那個戴面具的人,擁有這種本事,我們恐怕沒有勝算。
”
豆腐已然目瞪口呆,說:“我怎麼覺得,自己生活的世界,一下子陌生起來了?先是嘼貓,又是粽子,又是趕屍匠,又是蛟龍,屍牆,現在又來個特異功能,嘶……顧大美女,我不是懷疑你的話,不過我還是覺得太扯淡了,老陳,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