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你不會相信我的。
”頓了頓,她道:“我知道你開了古董店,所以花積蓄給你買了個禮物,喜歡嗎?”
我道:“你送個吃人佛給我,喜歡到沒有,把我吓的不輕,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
肖靜神情落寞的笑了笑,說:“那不是吃人佛,它吃的不是人,而是欲。
”
“欲?”
肖靜沒有細說,道:“留下它吧,以後,我不來纏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你過得好,我也安心了。
”說完,便離開了店鋪,等我反應過來時,她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人海中。
我站在店門口,隻覺得莫名其妙,心裡隐隐有種不安的感覺。
片刻後,豆腐肚皮圓滾滾,帶着打包的吃食回來,眼珠子一轉,湊過來說:“人走了?她是來幹什麼的?”
我扇了扇鼻子,說:“滾遠點兒,吃了多少蒜啊,别靠近我。
”
豆腐撇了撇嘴,道:“不說我也知道,八成是被人甩了,見你現在有錢了,又想舊情複燃是不是?”有時候,豆腐還是挺聰明的,我笑了笑,說:“大概是。
”
豆腐道:“你可别背叛顧大美女。
”
我踹了他一腳,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别瞎操心了。
”我也沒再想肖靜的事,于我來說,她已經是一個沒有任何交集的故人了,因此下午的時間,我放在了尋找琊山寶殿上,一邊兒借助網絡搜索,一邊兒讓獨眼龍也多留意留意。
我原本還想找趙二爺打聽打聽,但轉念一想,這種老奸巨猾的人,還是不要再打交道了。
臨到夜時,我們照舊出去吃,三個大男人,開火實在是件難事,雖說都會做飯,但沒誰有那個興趣。
今天關鋪子比較晚,有個顧客進店裡,一句話不說,瞎轉悠了三個多小時,若非我攔着,豆腐估計要直接趕人了。
走到街道上,古玩城人已經比較少了,再去晚一會兒,飯店都該關門了。
我們三人走在路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閑話,忽然,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我算是警惕性很高的,立刻意識到後面有人跟着,猛的一回頭,便見幾個黑影擁了過來,一塊兒麻布當頭罩下,未等反應,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媽的,居然有人放黑槍。
我立刻護住頭,于此同時,手下扣動了飛刀的機關,頓時一柄飛刀滑到手掌中,反手便朝後捅去。
對方猝不及防,驚叫一聲,便聽一個人說:“這小子身上有刀。
”
另一個人說:“好像有人來了,先撤。
”片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在我反應快,沒被揍的太狠,三人掙脫麻袋後,周圍哪裡還有人。
獨眼龍氣的臉都青了,罵道:“是誰在背後放暗槍,居然玩這種把戲。
”
豆腐捂着腰,說:“哎喲,這是啥時候結下的仇啊,變态陳,是不是你仇家找上門了?”
我沒受什麼傷,說:“我以前做生意,這方面的仇家多了去了,媽的,别讓我逮到。
”不等豆腐開口說話,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都快晚上十點多了,怎麼會有電話打過來?
翻開手機一看,是個不熟悉的座機号碼。
我一邊兒接聽,一邊兒示意回店鋪,事到如今,也沒心思去飯館了,回家吃泡面吧。
“你好,是陳懸先生嗎?”電話裡是個彬彬有禮的女聲,很陌生,難道又是做廣告推銷的?由于平時開店會發放一些名片,因此在沒有确定之前,我還是得有基本的禮貌。
“是的,有什麼事請說。
”
“這裡是第二醫院,您的朋友肖靜在回湧河落水了,現在希望您能過來一趟。
”
“什麼?”我驚了一下,說:“落水?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應該是護士,說道:“不清楚,據送過來的人說,她是自己跳河的。
”我聽到此處,猛的想起中午的事兒,心裡打了個突,強自鎮定下來,道:“那麼你為什麼會打我的電話?”
“啊……”那護士道:“因為您的電話設置在快撥裡,所以我們斷定你們應該是很親密的關系,難道弄錯了麼?”
我沉默了一下,說:“我馬上過來。
”
挂完電話後,我對獨眼龍和豆腐道:“你們先回去,我得去一趟醫院。
”
豆腐道:“去醫院幹嘛?是不是剛才挨揍時,被人踢到蛋蛋了?”
我道:“蛋個屁,肖靜跳河自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