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對此深信不疑,比我還着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揭安看了我一眼,忽然搖了搖頭,說:“前勢勇猛,而後勁不足,月柱有妖星在側,容易命損于邪兇。
”
肖靜緊張道:“邪兇是什麼意思?”
豆腐稍微懂一些,說:“就是容易被一些邪惡的東西給弄死。
”說完,盯着揭安的目光一臉崇拜。
我心頭如鼓跳,心道:曆來高手在民間,想不到這窮山僻壤之所,還有如此能人,如果說他給豆腐批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給我批這個八字,就太準了。
不僅算出了我的破命之像,連邪兇都提到了。
肖靜聞言大驚,立刻從之前的老鄉改口叫大師,說:“大師,那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
揭安搖頭,說:“邪兇之像,我無能為力,不過還是那句話,人定勝天,曆來說吉不說兇,便是這麼個意思。
你名字中帶了個懸字,便有定心的意思,可見給你取名字的人,也是位高人。
”說起來,我這名字是我爺爺起的,曆來風水玄學不分家,想來爺爺當年肯定也給我看過八字了,所以才起了個懸字,就和這上爻村的來曆差不多。
想到此處,我便放下心來,也沒将揭安的話放在心裡,顧文敏更是不信命理之說,隻站在一旁觀望,颛瑞則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們,也沒有出聲。
就在此時,肖靜忽然說:“大師,你幫我也看看吧。
“
竭安欣然答應,他們這地方外來人少,本地人幾乎人人都有那麼兩手,根本不需要别人算,因此一身本事毫無用武之地。
有我們自動送上八字兒,他正好練手。
肖靜将八字遞給揭安,我在旁邊看着,想聽聽揭安還能說出些什麼,不知道能不能算準。
就在此時,我發現揭安眼睛忽然瞪大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緊接着,他猛地擡起頭盯着肖靜,問:“你八字肯定給錯了。
”
肖靜說:“怎麼會,我父母從小就這麼告訴我的,身份證上都是這個,沒錯,覺得沒錯……大師,難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肖靜原本也不信這些,但見将豆腐和我算的都八九不離十,因此頓時緊張起來。
揭安沉吟了片刻,最後搖了搖頭,說:“或許是我弄錯了,這個命格很好,是夫人命,日後會嫁個好丈夫的。
”肖靜聽聞,看了我一眼,笑的一臉幸福,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揭安見此,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便說:“床鋪給你們收拾好了,早點兒休息吧。
”說完便離開了。
其餘人可能沒發現,但我卻心中了然,揭安雖然隐藏的很好,但我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揭安穿的是民族服裝,寬袖子,手垂下來後,半隻手都藏在衣袖裡,其餘人沒發現,但我向來警惕,盯着他顫抖的手指,心裡沉了沉。
轉頭看向肖靜,她笑的很甜蜜,一旁的顧文敏神情有些落寞,沒說什麼,便轉身回屋休息了。
床鋪有限,入夜,我依舊和豆腐睡一起,豆腐半夜起來上廁所,說:“走,一起去。
”
我莫名其妙,說:“你是妹子嗎?”
豆腐道:“你沒聽算命的說嗎?他讓我不要離開貴人,否則就會死于非命。
這地方又沒有馬桶,糞坑有十多米深,你不在我身邊,上廁所多危險啊,我肯定會腳下一滑,然後滾糞坑裡淹死。
”我對豆腐的想象力佩服的五體投地,說:“糞坑也是有尊嚴的,裝的是大便,沒事兒裝你幹嘛。
”
豆腐半晌才聽出來我是在罵他,怒道:“合着你的意思是說我還不如屎?姓陳的,窦爺爺今天跟你沒完,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告訴顧大美女,說你和肖靜在醫院裡那啥了。
”
“等等。
”我納悶,說:“我和肖靜隻是親兩口,可沒那啥,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豆腐撇了撇嘴,說:“得了吧,脖子上一串口紅印,就你自己不知道吧。
”我聞言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合着這小子當時居然沒有提醒我?那我豈不是頂着口紅印在古玩城晃蕩了一天?壓下想掐死他的欲望,我隻能起身,說:“走吧……”
片刻後,豆腐蹲在糞坑處放茅,我在遠處的一顆樹下抽煙。
這大半夜的,夜風嗖嗖的刮,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明明這會兒我該在床上睡覺,為什麼現在會站在這個地方?唯一的解釋是:交友不慎,一失足成千古恨。
正想着,便聽身後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