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帶了槍,颛瑞那邊有沒有槍我不清楚,不過他們這些人,弄到槍支應該比較容易,我看八成也是藏有熱武器的,隻是沒有拿出來。
若顧文敏在,有她精準的槍法,估計也就一槍解決了,但此刻,我隻能全神戒備與人頭掘地鼠對持,動物的感覺很靈敏,它們可以通過判斷獵物的強弱和氣勢來發動攻擊。
我必須先在氣勢上壓過它,這将有助于削弱它的戰鬥力,甚至将它吓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掘地鼠胡須的顫動慢慢弱了下去,最後忽然一扭身,甩着肥肥的大屁股,順着房梁便跑了。
我猛的松了口氣,暗道僥幸,這隻人頭掘地鼠八成沒見過人類,被我給忽悠走了。
然而,這時我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人頭掘地鼠順着一根房梁往前爬,随後又順着一根梁柱滑了下去,那片地方的布帆不知為何,竟然少了很多,于此同時,借着昏黃的燈光,我看到了幾個人影。
那幾個人影在布帆中穿梭,似乎也在尋找出路,不用說,肯定就是颛瑞四人了,于是我趕緊叫了聲:“文敏,你們小心!”那人頭掘地鼠跑了下去,他們不知情,很容易被偷襲。
喊完後,我趕緊招呼豆腐和肖靜,說:“快,咱們跟隊伍彙合去。
”
三人不再耽誤,順着梁柱子爬下了地,伴随着我們的呼叫聲,右側的布簾子忽然被撩開了,走出來幾個人。
一看見這幾人,我霎時愣了,因為他們并不是颛瑞幾人。
豆腐也目瞪口呆,盯着眼前的幾人,說:“你們是誰?怎麼在這兒?”
那幾人都穿着戶外服,衣服上有很多小口袋,皆塞的脹鼓鼓的,看起來顯得很疲憊。
看見我們三人,隊伍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姑娘開了口,高興的說:“太好了,我們在這地方轉悠了好多天,總算見到人了。
”
我打量着這幾人,心裡猛然打了個突。
在其它地方遇見人不奇怪,但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忽然之間出現的琊山寶殿啊,一般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就在此時,我看到了他們戶外服的胸前,寫了一行字:考古研究所。
我問道:“你們是考古隊的?”
那小姑娘紮着兩條辮子,點了點頭,好奇的看着我們三人,問我:“你咋知道?”聽口音還是北方的。
于是我指了指胸口,小姑娘了然一笑,又問道:“你們是幹嘛的,怎麼會來這個地方?”我們對此早有經驗,謊稱是戶外探險隊,那幾人便沒說什麼,氣喘籲籲擦了擦汗,跟我們說起了這個地方的情況。
為首的是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自我介紹叫羅維寅,根據他講,這地方似乎是個迷宮,而這幾人被困于此已經很多天,嘗試了各種方法,也沒能出去,最後,幾人發現了一個線索,就是這些布帆,它們實際上會移動。
豆腐絲毫沒有發現這夥人出現的不對勁,好奇道:“移動?我怎麼沒看出來?”
這時,我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頭頂上方。
那上面的布簾子上,隐隐約約吊着幾個人形的黑影,陰風吹動,那幾個人形也跟随着晃動,偶爾暴露在光線中的皮膚,是風幹的一層黑皮,身上的衣服,和眼前的五個人……一模一樣。
我想,我已經知道這五個人的身份了,但此刻,我隻能裝作不知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年那被吃掉的五個人,應該就是他們了。
琊山寶殿,仿造陰司寶殿而建造,是鬼魂出入之所,眼前這五個‘人’……難道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這個地方?
豆腐和肖靜渾然不覺,豆腐一向自來熟,很快就和五人打的一片火熱,便聽為首的羅維寅解釋說;“舉個例子,你在一片森林裡,原本是直直的往前走,但如果你的眼前出現了一棵樹,你會怎麼辦?”
豆腐道:“那還用說,繞過樹,繼續往前走呗。
”
羅維寅又說:“如果樹很多呢?”
豆腐皺了皺眉,明白過來,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說;“我想起來了,上大學的時候老師講過,這叫什麼轉移來着?”
考古隊的小姑娘捂着嘴竊笑,說:“叫參照轉移。
看似在走直線,事實上由于我們不斷地避開樹,因此已經被慢慢的改變了路線,因為每避開一棵樹,都會有一些很微小的距離差異,一點兒距離差異我們無法感覺到,但如果一直發展下去,我們就會在别人設置好的地方轉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