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腦袋上甩了一巴掌,說:“什麼小妾,再亂安詞,我把你舌頭割了。
”
豆腐撇了撇嘴,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問我:“她倆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我冷冷道:“她倆都會遊泳。
”
豆腐嗆了一聲,道:“那她倆同時被粽子掐,你先救誰?”我聞言,腦海裡猛然閃過顧文敏的影子,霎時間明白過來。
越是這種時候,思維反而越清楚,我猛的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更願意和她在一起,至于肖靜,我細細想了想,似乎是愧疚多過于感情。
感情這種事,當斷不斷,反而傷人,我心下已經暗暗做了決定,回去就把這事兒解決了,對于肖靜,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責任和愧疚感,但此刻豆腐的話讓我明白,我真正喜歡的人還是顧大美女,如果勉強和肖靜在一起,對她也不公平。
但眼下在這種情況裡,我也沒心思去想這些事兒,更不适合挑明這些事兒,于是我對豆腐說:“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先想想怎麼救人吧。
”肖靜坐在一邊生悶氣,我也顧不得去安慰她,和豆腐商議着救人的對策。
豆腐提了個主意,說:“既然影響判斷的是這些布簾子,咱們幹脆把這些簾子全部扯下來好了。
”他這辦法直接,卻也有效,布簾子全部扯下來,那是很費時費力的,但總比被困在裡面強。
考古隊中的那五人,最後豈不是被活活困死的?
我想起他們懸挂在房梁上的屍身,忽然心裡打了個突,心說不對:他們是怎麼被吊上去的?想到此處,我冷汗直冒,心想:莫非除了人頭掘地鼠,這布帆迷魂陣中,還有其它害人的東西?這麼一想,我腦子裡便閃過那一雙懸空的腳,一時間寒毛倒豎。
不錯,考古隊的人并非是被困死的,他們很可能是遭了那東西的毒手!
不行,我們必須得趕緊将人救出來,多一分時間,就多一成兇險。
想到此處,我也隻能用豆腐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兩人當即拽住布帆往下扯。
這布帆相當厚實,扯起來頗為費力,一動便是灰塵四溢。
肖靜生了會兒悶氣,見我和豆腐忙的灰頭土臉,便也過來幫忙,比起從前的大小姐脾氣,現在可是好太多了。
一邊兒動作,我們一邊兒叫着颛瑞等人的名字,但叫了一會兒,豆腐就發現不對勁,說:“這布帆主要通過視覺影響參照,但總不會影響聲音吧?咱們叫了這麼久,他們就算出不來,也該給個回音啊?”
是啊,為什麼連個聲音都沒有?
肖靜如今也是灰頭土臉,抹了抹臉上的汗,緊張說:“他們會不會遇險了?”就在此時,話音剛落,從布帆深處,砰的傳出了一聲槍響,緊接着又是數支槍齊齊掃射的聲音,驚破了寶殿的寂靜。
看樣子我估計的沒錯,颛瑞等人也藏了熱武器。
不過,幾人究竟遭遇了什麼?
豆腐情急之下就打算沖進去,我立馬攔了他一把,說:“聽這槍聲的密集度就知道是大範圍掃射,你現在沖進去,是想被射程篩子嗎?”豆腐急道:“那該怎麼辦?顧大美女還在裡面呢。
”至于颛瑞,則被豆腐給自動忽略了。
槍聲持續了好一陣,猛然間戛然而止,周圍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這種寂靜,就仿佛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槍聲停了。
是顧文敏他們解決了危險,還是……他們被危險解決了?
豆腐用眼神示意我,詢問該怎麼辦,我不欲坐以待斃,便對肖靜說:“你留在這裡,我和小豆進去找人。
”肖靜猛搖頭,說:“不要,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留在這裡,我害怕……”豆腐不知為何,跟肖靜就是不對盤,将我手一拽,說:“現在知道怕,早就讓你别跟過來了,我們要去救人,你自個兒待着。
”說完拽着我沖進了布帆裡。
我對豆腐是比較縱容的,但見他這語氣,不由也責怪說:“就算你們再不對盤,她畢竟是個姑娘,小豆,你這個态度很不好。
”
豆腐撇了撇嘴,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你一開店,她就回來了,反正我不相信她。
你這個人,就是太注重責任感,責任和感情不能混為一談。
”說完,又揮了揮手,道:“行,好男不跟女鬥,我以後不找她麻煩了行不?還是趕緊救人吧。
”我倆岔開話題,便不再多言,當即便朝着之前槍聲傳來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