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昏迷着的。
我大駭,心說肖靜居然沒有被毒蛇給吞下去?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現在她究竟是死是活?又是什麼東西把她運到這兒來的?她身體下面那團黑漆漆的事物又是什麼玩意兒?
這些念頭快速在腦海裡閃過,不多時,便見昏迷着的肖靜,漸漸離我們越來越近,赫然是朝着我們所在的方位而來,确切的說,到更像是往這口大鼎處來的。
豆腐就在我旁邊,大氣兒也不敢出,側耳對我耳語道:“現在咋辦?”
我心思急轉,雖然很想下去一探究竟,但經驗告訴我,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莽撞行事,得先觀察清楚,肖靜身體下面的東西是什麼。
于是我對衆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肖靜的手忽然動了一下,緊接着,整個人都開始動了起來,手腳掙紮着,而她下面的東西,随着她的動作,立刻竄了出來,此時我們才看清,原本托着肖靜移動的,竟然是四隻如同猴子一樣的動物。
那東西渾身長着黑毛,約摸一米高,手長垂地,肖靜顯然還活着,那四個東西一散開,她便立刻想爬起來,手忙腳亂,顯然是要逃命。
這時我也顧不得了,大喊一聲肖靜的名字,便見肖靜回頭,猛然看見我們,她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眼淚都出來了,轉身便朝我們這邊跑。
我立刻招呼豆腐等人下去救人,鐘恭和顧文敏則留在鼎上,因為隊伍裡以他們二人的槍法最為精準,有他們在高處壓陣,萬一有個突發情況,也好及時照應。
我們其餘人三兩步下了地,朝着肖靜沖過去,而那四隻毛茸茸的東西看見我們忽然出現這麼多人,顯然是受到了驚吓,并沒有如我們所想展開一場惡戰,而是嗖的一下四散奔逃,身形奇快,很快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我松了口氣,尚未回過神,肖靜便一下子沖進我懷裡,死摟着不撒手。
這要擱在平時,旁邊的豆腐身為顧大美女的死忠派,肯定得來阻止,這會兒也隻是摸了摸鼻子,估計是礙于之前的事兒,因此不吭聲。
我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直在發抖,雖說對肖靜已經沒有男女之情,但想到她一個女人,跟着我來到這兒,又遭遇之前一系列的事情,着實委屈,便也沒有将人推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安全了,謝天謝地你還活着。
”
肖靜情緒平複了一下,擦了擦眼淚,說:“你們怎麼在這兒?”她又看了看四周,說:“這是哪兒?”
豆腐奇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肖靜搖了搖頭。
豆腐又追問道:“你是怎麼擺脫那條毒蛇的?”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們都很奇怪,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在當時那種環境中活下來的?
我們說完,便見肖靜一臉茫然,片刻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一直跑,最後被它卷了起來。
它力道很大,我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片空地上,到處都是霧,什麼建築也看不到,一個人也沒有,我、我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
沒有建築,沒有人,隻有霧的空地?不就是現在這個地方?難道那大蛇把她放到了這裡?
豆腐顯然也覺得奇怪,摸了摸下巴,說:“然後呢?”
根據肖靜的描述,她醒來後,甚至以為自己死了,心中恐懼,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瞎打轉,很快,頭燈的電量就變得很微弱,在光芒熄滅的那一刹那,她被一個東西從後面撲倒,隻覺得後脖子一麻,便又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便是剛才,發現自己正被某些東西托着走,因此才掙紮起來。
聽她描述的情形着實古怪,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那條毒蛇豈不是和我們走過同樣的路?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沒有遇上?
颛瑞想了想,擡了擡下巴示意肖靜說:“我們之前在陳思遠他們的落腳地耽誤了很久,毒蛇的行動能力比我們快,所以她應該早很久到這個地方。
”
豆腐打了個寒顫,說:“那那條毒蛇會不會還在這個地方遊蕩?”
肖靜遲疑了一下,說:“應該不會,我在這地方轉了很久,沒有碰到過,這地方很大。
”我點了點頭,爺爺畫的地圖中,第二宮呈圓形,像個炮口,中間的中空地帶占地面積非常大,被他畫了個S形,因此肖靜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如此一來,那毒蛇的行為就顯得十分怪異了,抓了肖靜,為什麼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