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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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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子,祖祖輩輩都是山裡人,上樹是一把好手,我就曾經親眼目睹他不用下地,就能在叢林裡穿梭的本事,猶如人猿泰山一樣,借着樹枝或藤蔓在樹冠間穿梭,手一抄,便能掏下一個鳥窩。

     瞧見這痕迹,我立馬斷定,這人肯定是在樹冠間遊走,但他并非沒有完全下過地,因此鞋子上的泥土才會帶到樹上。

     這沼澤深處,環形山腹裡,除了我們,怎麼還會有其它人? 而且這個人還帶着面具? 什麼樣的人會帶面具?除了像颛瑞這種因為毀容的理由,剩下的,似乎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不希望被我們看見他的真面目。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難不成這個人還是我們認識的?否則他為何要遮住臉? 他躲在樹後偷窺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連串念頭冒了出來,一時卻也沒能想明白,張頭四顧,卻見從十多米的高度望去,四下裡一片郁郁蒼蒼的樹冠,将人的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

    說實話,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那人還在附近,或躲在周圍的某棵樹上,我可能也發現不了。

     想到此處,我覺得樹冠上不安全,萬一那人忽然發難,他能在樹上如猿猴行動,我可做不到,屆時豈非要糟糕?于是連忙下了樹,将情況對衆人一說,颛瑞沉吟說:“也不知那人對我們有沒有惡意,為防萬一,還是先離開這裡。

    ”說這話,他打手勢示意回程,但卻暗暗朝我們這些人使了個眼色,我立刻明白,這小子說一套做一套,這話不是說給我們聽的,怕是說給躲在暗處那人聽的。

     我們幾人會意,除了豆腐那傻叉以外,其餘人都明白颛瑞的意思,配合着往回走。

    豆腐偶爾聰明的時候惹人愛,蠢起來讓人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便聽豆腐說:“不對啊土豪,你平時不都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嗎?現在怎麼畏手畏腳的?唉,你眼珠子抽筋了嗎?瞎轉個什麼勁兒?” 我一聽這話,氣的差點兒吐血,将人往身邊一扯,順勢掄住他的脖子,說:“誰說土豪就要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了,我們這是走和平路線,什麼叫眼珠子抽筋,你又不是不知道颛先生是殘疾人,右邊臉的眼皮子都爛了一半,眼珠子能正常嗎?” 這話說完我覺得不對,這不相當于把颛瑞給罵了一頓了,都怪豆腐這小子,連帶着把我也帶歪了。

     說着話,我們幾人快步準備離開樹林,誰知就在此時,便聽頭頂上傳來一聲冷笑,衆人大驚,擡頭一看,除了綠油油的樹冠,哪裡瞧的見人影。

    看來和我們想的差不多,那人一直還躲在樹上,隻是我們肉眼不容易發現而已。

     颛瑞低呼,說:“快走!”我不清楚為什麼平日裡牛皮哄哄的颛瑞會忽然這麼謹慎,但光憑這人隐身的本事,我們就奈何他不得,身處樹林裡,對我們實在不利,而樹林的出口,距離我們約摸就二十米開外,衆人趕緊加快腳步準備沖出去再說。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我眼前一花,便覺得一個黃澄澄的影子從樹林邊緣的方向一閃而過,那像是個什麼動物,或許是黃鼠狼,或許是黃毛狐狸,又或者是其它什麼,總之身形很快,一時也看不清。

     随着那玩意兒閃過,樹林的出口竟然消失了! 出口外原本是一片空地,空地外是沼澤,但現在,空地和沼澤都消失了,樹林的外面……依舊是樹林。

     我心裡咯噔一下,猛的往下一沉。

     衆人齊刷刷停住腳步,這一瞬間,豆腐的額頭已經冒了一層汗,結巴說:“怎、怎麼回事。

    ”肖靜幾乎要哭了,指着他說:“都是你,笨的要死,懸懸,我早說你不要跟他瞎混,遲早會被他害死。

    ” 豆腐和肖靜平日裡吵歸吵,但也從未真正紅過臉,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不至于真的對女人動粗,但肖靜這話不知是觸動了豆腐哪根弦,豆腐臉瞬間紅了,氣喘籲籲,仿佛被氣的不輕,拳頭一揮,竟然想動手。

     我還從沒見過豆腐跟人動粗,更何況是揮着拳頭對一個女人,霎時也驚了,連忙伸手一擋,扣住豆腐的手腕,說:“小豆,冷靜一下,怎麼能對女人出手……” 豆腐被我這一阻止,緩了下來,吭哧吭哧喘着粗氣,一聲也不吭,最後冷哼一聲閃到了一邊,任誰說話也不理了。

    他的表現實在異于平時,但眼下情況詭異,我也沒心思這會兒去詢問原因,衆人盯着前方多出來的樹林,沒人再敢貿然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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