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黃毛動物一見主人遭難,也不戀戰,竟然順着最近的一棵樹,嗖的往上竄,我們這會兒手頭上也沒有槍,根本來不及射殺,僅僅片刻,那東西便消失了個無隐無蹤。
這一頭,颛瑞僅憑着一雙腿,便将揭安活生生給弄暈了,豆腐看的目瞪口呆,我趕緊起身松了衆人的綁,便見颛瑞活動了一下手腳,順手将豆腐的領子揪起來,不冷不熱的說:“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
豆腐結結巴巴,說:“土豪,别這樣,我那不是權宜之計麼。
”頓了頓,見颛瑞有算賬的趨勢,便朝我投來求救的眼神,我心中暗笑,說:“颛先生,這小子剛才已經撞到蛋,算是懲罰了,别跟他計較了。
”
颛瑞松了手,估計也就是想讓豆腐長長記性,轉而便讓鐘恭用繩子将揭安綁了起來。
顧文敏看了看周圍,說:“也不知他帶我們來這個地方有什麼用意。
”說完,她問我:“你之前的測量圖繪的怎麼樣?”我連忙從包裡掏出地圖,估算了一個大緻位置,按照我們的腳程來看,我們這會兒,應該恰好是位于第二宮的位置,也就是說,我們腳下的土地裡,很可能就是當初那個人肉鼎的位置。
這揭安,把我們帶到此處是何用意?
豆腐見颛瑞不找他算賬了,頓時又活躍起來,說:“等他醒了,咱們好好審問審問。
”說着話,衆人将之前被收繳的槍支重新奪了回來,摸到槍才算有了安全感。
那黃毛動物也不知躲在何處,但我估計,那玩意兒八成還會回來,于是囑咐衆人小心戒備,暫且在原地休息,等揭安醒了再說。
颛瑞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用等。
”緊接着,他朝鐘恭使了個眼色,這主仆二人默契十足,鐘恭更是典型的忠犬,一句話也不用說,便明白颛瑞的意思,當即摸出個水袋,朝着揭安臉上淋冷水。
豆腐老毛病犯了,嘀咕說:“這麼對待一個老人家,真粗暴。
”
我道:“等他把你切了喂寶貝,你就知道誰更粗暴了。
”大約是由于揭安對豆腐不錯,又或許是同情他死了兒子,豆腐對颛瑞的做法有些不滿,上去阻止了一下,就在這關頭,揭安咳嗽着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在給自己澆水的鐘恭,又看了看正用手擋着水袋的豆腐,忽然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不說,跟死了一樣。
喲呵,看樣子,這老小子是打算跟我們杠上了。
颛瑞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他平日裡說話做事不冷不熱,甚至豆腐偶爾跟他開個玩笑,他還會配合一下,但做起事來,那隻能說心狠手辣,隻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沖鐘恭擡了擡下巴,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二人打着啞謎,我們旁人看不明白,鐘恭卻是心領神會,二話不說,抄起揭安剛才被弄斷的一隻手,竟然直接擰了一下。
饒是我心腸硬,也不禁眼皮子一跳,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跟着疼起來,揭安這個當事人更是無法忍受,猛然瞪大眼發出一陣慘叫,比起之前弄斷骨頭時叫的更慘,聽的人心驚膽顫。
連我看着都不忍,更别說豆腐和顧文敏了,便聽顧文敏道:“還是别動私刑了,畢竟是個老人家……“她話剛出口,颛瑞便挑了挑眉,說:”他有警槍,他殺過警察,而且,肯定不止一個。
”就這一句話,頓時将顧文敏堵的啞口無言。
是啊,這個揭安,不知害死了多少人,那些人死的又何其慘?
顧文敏沉默下來,不忍看,轉過臉歎了口氣。
豆腐急的撈耳朵,心知颛瑞說的有理,但又不忍心看揭安如此受苦,便在一旁說:“揭安大叔,你到底何苦幹這些事兒,你說出來吧,否則那個心狠手辣的陰陽臉不會放過你的。
”
颛瑞淡淡道:“謝謝你的外号,我很喜歡。
”
說着話,鐘恭适時的放開手,揭安已經是大汗淋漓,渾身顫抖,直喘粗氣。
鐘恭道:“這是開胃菜,不想受苦,就好好交待,你跟着我們,有什麼目的?那些來這裡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你養的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想了想,鐘恭估計是想起了之前林子裡的異變,又眯着眼睛問道:“這片林子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