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起死回生之燈,所以想跟我們這幫人搭夥,畢竟,在千年前的地下遺址中作業,可不是他一個不懂下地的老頭子所能完成的。
因為交易的關系,揭安變得配合起來,便講述了當時的情景。
首先,鬼狐并不是完全給人制造幻覺,它所造出的‘鏡界’是一種虛實結合的東西,如果打一個比喻的話,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它擁有激發空間變化的能力,比如消失的琊山寶殿,原本不可能産生什麼物體記憶,但因為陰陽鬼狐鏡界的激發,所以才産生出來。
因此,那些死在‘幽靈寶殿’裡的人,都是真實的。
至于爺爺一行人,則并沒有死在幽靈寶殿裡。
他們都是一夥兒高人,一番折騰後,自然看出‘幽靈寶殿’不對勁,很快,便有人找到了那塊石碑。
那塊石碑便是一個界線,就像茲木國阻止外人進入的界線一樣。
至于究竟是誰發現的并不重要,總之爺爺那一行人并沒有死在幽靈寶殿裡。
他們逃了出來,并且人數衆多,并不死心。
那時候揭安是三十來歲的壯年人,勢單力孤,養育了兩隻鬼狐,但說實話,鬼狐的把戲,一但看穿了,也很容易破解,因此鬼狐的能力,不會再對爺爺那夥人造成太大的威脅。
揭安很焦急,卻沒有辦法。
幾百年間,人事更疊,上爻村早已經不是昔日的上爻村,随着外族通婚、經濟發展、一系列的時代變化,很多人已經忘記、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更多的人,隻把這當成一個故事。
嚴格意義上講,揭安,是琊山寶殿最後一位守護者。
而現在,這位守護者,也不複存在了,因為他将與我們合作。
這便是曆史的無奈,沒有什麼東西能抵擋時間的侵襲。
在當時,揭安無計可施,隻能在暗中觀察着爺爺他們的動靜。
揭安用了一句話來形容:那支隊伍裡,每一位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他們加在一起,便成就了一支通天徹地的隊伍。
他們用各種專業的手法定位,他們耐心十足,他們有勇有謀,他們幾乎無懈可擊,在長達半個多月的定位後,這夥兒人終于仿佛确定了什麼,開始大張旗鼓的挖洞下地。
這次的工程很大,由于地處深山,不用避諱人,因此地洞大開大合,嚴格意義上講,爺爺他們挖的就是盜洞。
盜洞和普通的地洞不一樣,這是倒鬥挖蘑菇的先輩們,一代一代累積下的智慧,通過不同的大小、下鏟方式、傾斜角度,再結合不同的地勢,可以打出最簡單卻最穩固實用的洞。
這個盜洞很深,再加上琊山寶殿的沉陷,很多地方都已經塌陷而和黃泥混為一團,因此盜洞出現了很多分岔,耗時是非常久的,足足有一個多月。
他們隻有根據寶殿的形勢,才能判斷出那棵黃泉鬼樹的位置。
挖到那棵樹,就意味着揭開了地鬼族隐藏千年的神秘面紗。
由于爺爺等人已經下了地,不利于監視,因此揭安當時跟的很遠,一心想着找機會收拾爺爺他們,隻可惜,這個機會一直沒到手,因為爺爺他們就那麼消失了。
由于跟的太遠,直到不知哪一天,揭安才忽然發現,再也無法發現爺爺他們的蹤迹了,那夥兒被他形容為通天徹地的一批人,就這麼如同水分一樣蒸發了。
就因為這個,揭安才更加畏懼地下的寶殿,因此更明白,自己想救兒子,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我聽到這兒,心下沉甸甸的,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領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
揭安皺了皺眉,說道:“是個很普通的年輕人,非常普通,很奇怪,我到現在,居然記不起他的具體面容了。
”
颛瑞一語道破玄機,說:“那人肯定是在臉上動了手腳,就算你想起來也沒用,那并非他的真實面貌。
”
我們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事情發展到這兒,很多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當年陳詞死亡,爺爺一個人,進展緩慢,眼前毫無希望,所以才會在中途,将希望寄托于此,想不到卻……我歎了口氣,閉上眼讓自己的心冷靜一下。
豆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節哀,好歹咱們也有些進展,也算告慰陳老爺子在天之靈了。
”
這時,便聽揭安忽然打了個哨子,一隻黃毛動物從林間一閃而過,又沒了蹤影。
緊接着,揭安道:“鏡界已經沒有了,我需要休養,後天就帶你們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