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确實夠損的,如此一來,我們還真下不去了。
看那上面的毒針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避無可避,周圍毫無空隙,顔色墨綠,時隔千年,依舊顔色鮮豔,可見其毒性之猛烈,隻怕被紮一下就得斃命。
這茲木國的人如此作為,難道這古樹之下,是什麼重要所在?我們這會兒的距離,離下方的毒針陣約有三米左右,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還真想不出辦法。
豆腐拿出探鏟,将手柄加長,随後将厚重的鏟頭朝下,去擊那些大的銅針,估計是想清理出一個通道。
但探鏟和銅針相擊之後,豆腐竟然身形一晃,猛的朝着下面跌去。
我就站在他旁邊,一時吓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千鈞一發之際,伸手一撈,猛的将人給拽了回來。
我駭的不輕,一想到這小子差點兒摔下去,就覺得手腳發涼,忍不住怒罵:“蠢貨,再他媽的犯渾,老子把你剁了喂狗,滾到後面待着去。
”豆腐被我一罵,顯得很委屈,辯解道:“這不能怪我,下面有股很大的吸力,像磁鐵一樣,我一下鏟子,就被那股力道給吸過去了。
我這不也是想幫忙嗎,你憑什麼把我拿去喂狗,不能喂個高級貨嗎?比如喂老虎獅子什麼的,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
我氣的夠嗆,心說這小子把重點搞錯了吧,怎麼扯到狗和老虎身上去了?再說了,不管是喂老虎還是喂狗,最後都結果不都是變成屎拉出來嗎?既然都是變成屎,那還有什麼尊嚴可談?我心知跟這智商嚴重缺陷的人說不通,也懶得理他,朝下一看,隻見那隻探鏟直直的矗立在毒針上,兀自微微顫動着,仿佛下面有什麼巨大的吸力一樣。
我看了看手表,隻見上面指針亂擺,看來這毒針陣的下方,可能還有吸鐵石一類的東西。
關心則亂,我剛才被豆腐吓了一通,劈頭蓋臉将他一頓臭罵,豆腐心中不痛快,轉到了巨樹另一端,隔着樹說,從今往後要和我分道揚镳。
我說行,那我走我的西天道,你回你的高老莊,散夥就散夥。
豆腐聽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跳腳說:“憑什麼我要回高老莊,我又不是豬八戒!姓陳的你可太損了,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咦……這兒有個盜洞,洞口還有個包裹,老陳快來看。
”
我掏了掏耳朵,淡淡道:“你今年幾歲了?要不要吃棒棒糖?現在是什麼情況,别這麼幼稚,騙人也找個好一點的說辭。
”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再次對豆腐的智商感到絕望,打算不去理會他,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這時,便聽豆腐怒道:“不信拉倒,我自己進去了!”
我道:“去吧。
”
豆腐說:“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
”
颛瑞蹲着研究下方的毒針,聞言,不冷不熱的說道:“我不相信弱智的話。
”
豆腐在巨樹另一側,怒道:“我數三聲,再不來我自己進去了,1、2……2.1、2.2、2.3……”
顧文敏撲哧一笑,對我說:“好啦好啦,聽聲音,你再不上當,他估計要……”話未說完,對面傳來一聲驚叫,顯得驚恐之際,就跟見了鬼一樣。
颛瑞啧了一聲,說:“裝的挺像。
”
我心裡猛的打了個突,心說不對:豆腐的聲音不像是裝的,就他這智商,也不該有這麼好的演技啊?想到此處,我趕緊順着周圍橫陳的枝幹往對面而去,轉過一個圈,對面的土壁上,一個圓形的,直徑約有一米的盜洞出現在我的眼前,而豆腐卻消失了。
顧文敏緊跟其後,見此情況猛的驚呼:“不好,小窦不是在開玩笑。
”
我心裡别提多後悔了,二話不說,調整頭燈,拔出匕首,道:“我進去看看。
”這盜洞太小,若所有人都往裡面爬,就會跟堵車一樣,反而不方便行動,我不清楚豆腐剛才遭遇了什麼,八成是被什麼東西給弄走了。
顧文敏立刻将自己的手槍解下來遞給我,說:“這個小巧,你拿着,趕緊去,有什麼情況就開槍。
”我看着她焦急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解下脹鼓鼓的裝備包,二話不說爬進了盜洞裡。
一進去,我就看見洞内明顯有一道重物被拖拽的痕迹,很顯然,豆腐是被什麼東西給忽然拖進去了。
會是什麼?
這個盜洞比較小,在其中行動很困難,幾乎一擡頭就能撞到頂,我擔心豆腐安危,也顧不得其它,拿出最快的速度爬行,皮膚摩擦間火辣辣的疼痛,和其它的傷口混合在一起,幾乎已經讓人麻木了。
盜洞往前約七八米左右,忽然開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