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帶着興奮的臉,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它……怎麼又亮起來了?
是什麼東西在搗鬼?
我隻覺得寒氣從後背嗖嗖往脖子上冒,周圍仿佛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在作怪一樣,讓我們的動作都為之一頓。
就在此次,那照明設備忽然閃爍了起來,如同一隻眼睛一樣,又如同出了什麼故障。
當然,在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一切的故障都已經不能算故障了。
顧文敏驚的倒抽一口涼氣,輕聲說:“這支槍……它……”一時間,一向思維敏捷的顧大美女,也找不出适合的詞了。
我心裡頭怦怦直跳,但好在這幾個月古怪的事情經曆的不少,這會兒也沒有太過慌亂。
在這種情況下,過多的猜測隻會擾亂人心,在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危害出現前,我決定将這個不可解釋的現象忽略過去,于是我對衆人說:“走,咱們先離開這兒。
”
忽然間,沉默的鐘恭出聲,說:“等等,這不對勁。
”我已經起身,準備帶着衆人離開,他的話讓我覺得納悶。
不對勁。
廢話,鬼都知道不對勁,這話還用你說?
鐘恭看着我們的目光,側頭對颛瑞低語了幾句,聲音有些模糊,但我隐隐約約聽到幾個詞,什麼軍方,什麼信号一類的。
緊接着,便見颛瑞眯了眯眼,對鐘恭說:“那這代表什麼?”
鐘恭微微一抿唇,沉聲道:“是預警,還有求救。
”
豆腐被這二人神神秘秘的舉動搞懵了,他立刻嚷道:“喂喂喂,咱們好歹是一個隊伍的,你們倆不要搞團體分離,有話别遮遮掩掩的啊,什麼預警?什麼軍方?怎麼突然扯到軍方去了?”鐘恭看了豆腐一眼,沒有回答的意願,他向來隻聽颛瑞一個人的吩咐。
就在豆腐問完這話的瞬間,燈光忽然又停了,但并沒有停太久,約摸十來秒,竟然又閃了起來。
通過這幾分鐘的觀察,我猛然發現,這個燈光的閃爍,在快慢節奏上竟然是有規律的。
很快,我将這種規律總結了出來,是:BAAAB,也就是一長,三短,一長的節奏。
我猛然覺得,這個節奏讓我有些熟悉,這時,颛瑞解答了這個迷惑,透過他的話我才知道,原來鐘恭竟然是軍隊出身。
軍隊出身的人,最後竟然會給倒鬥的大腕當手下,這怎麼看怎麼奇怪。
要知道,退伍軍人是有待役期的,在退伍的三年内,如果發生戰事或者其它緊急情況,是随時可以被調回部隊的。
因此,先不說一個身為軍人的原則,正常來講,混這一行的,也不會讓這樣的人待在身邊。
看來,這兩人之間恐怕還發生過什麼事。
而據颛瑞講,這個照明設備現在閃爍的頻率,恰好是一組國際通用的軍事密碼,這套密碼非常簡單,如果用聲音表示,就是前後一聲為長,中間三聲為短。
這是非常簡單的通用求救密碼,和SOS的意思差不多。
聽完,豆腐嘶了一聲,看向颛瑞,若有所思的說道:“咱們往前一走,它就忽然預警了,難道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往前走?”
顧文敏微微蹙眉,說:“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預警信号,是誰發出的?”她這一句話,使得衆人一片寂靜,一時間,墓道裡隻聽得到我們的呼吸聲。
沒有電池的照明設備,自己打起了預警信号,這種時候,任誰都會往一些不好的層面上想。
豆腐咽了咽口水,一臉慫樣,縮着脖子害怕的看着周圍,往我身邊靠了靠,說:“會不會有軟粽子?”軟粽子?他這話說的可真含蓄,沒直接說有鬼已經不錯了。
颛瑞挑了挑眉,道:“至少目前來看,這個軟粽子沒有要害我們的意思。
”颛吉點頭,道:“對,否則就不是示警信号,是威脅信号了……”衆人說着話,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前方,墓道黑沉沉的,不知通向何處,難道它是在警示我們不要往前走?
如果真有軟粽子?這個粽子又是誰?
我四下裡看了看,除了我們,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這時,顧文敏輕聲說道:“要請香嗎?”看來跟我們這幫倒鬥挖蘑菇的土夫子處了段時間,顧大警官還學會點燈請香了。
我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心說: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一具屍體都沒有見到,要說忽然冒出個軟粽子,未免有些說不過去,粽子?總得有個來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