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衩褪到一半時,肖靜忽然臉色一變,緊接着狠狠轉頭,盯着豆腐等人消失的方向,罵了句:“壞我好事!”我還沒反應過來,肖靜一龇牙,越過我身旁,便不知去了何處。
她一消失,我眼前猛的出現一道亮光,幾個人影朝我奔了過來,不是豆腐等人又是誰。
我這會兒,猛然感覺制住自己的力道已然消失了,豆腐一溜煙沖過來,盯着我,最後轉身擋住後面的顧文敏,說:“顧大美女,你還是别看了,男人嘛,誰還不犯個錯誤,犯了錯誤是可以原諒的,我們要懷有一顆寬容的心,這樣世界才能更美好……”
豆腐身後傳出顧文敏焦急的聲音:“陳懸到底怎麼了!”顧大美女是警察,身手了得,豆腐哪裡擋的住,她情急之下,顧不得照顧豆腐的男子漢尊嚴,一隻手将豆腐給拍到了一邊。
我這頭慌忙穿衣服,褲子才套進了一隻腳,便聽到顧大美女一聲驚叫:“流氓!”一個重物朝我扔過來,我正單腳站着穿褲子,重心不穩,瞬間就倒地了。
這一番狼狽自不必說,待到手忙腳亂穿好衣物,才趕緊澄清事實。
豆腐聞言,頗為懷疑的看着我,說:“你确定你和她是清白的?”
我道:“廢話,沒見我還穿着褲衩嗎!”
“辦完事兒,不得把褲衩穿回去嗎?”豆腐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這麼一句。
顧大美女一聽,臉都綠了,我趕緊轉移話題道:“文敏,别聽這小子瞎說,我是清白的。
對了,你們不是被鬼遮眼了嗎?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這麼一問,顧大美女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說這一切都多虧了豆腐。
原來,在我失蹤之後,由于衆人被鬼遮眼,因此并沒有發現我消失了,豆腐還不知道身後跟着的是個虛幻的假貨,走了一會兒,害怕我也跟颛吉似的忽然沒了,因此走幾步就回頭看一下,順道扯兩句閑話,驅散一下心頭的恐懼。
說着說着,豆腐覺得不對勁了,心想:;變态的脾氣怎麼突然變好了?平時這會兒見我這麼啰嗦,一般都要開始踹人了。
我聽到這兒不由好笑,心說這小子原來是有自知之明的。
卻說豆腐這麼一想,便心生懷疑,更加賣力,不厭其煩的給身後的陳懸找麻煩,身後的人幾乎是千依百順了。
豆腐反而覺得寒毛直豎,便心生一計,試探說:“老陳,咱們之前說的店鋪分紅的事兒還算數麼?”
陳懸愣了一下,随後說:“算數。
”
豆腐道:“你不覺得吃虧麼?”
陳懸微微一笑,道:“自家兄弟,沒什麼吃虧不吃虧的。
”豆腐心中暗罵:去你媽的,什麼分紅,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豆腐認定後邊兒的陳懸出了問題,也不說破,心中暗想:他是故意裝傻充愣,還是出了什麼變故?
當然,那時候誰也沒有懷疑後面的是個假貨,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鬼遮眼了。
豆腐心生疑惑後,以為我是被什麼邪祟的東西附身,心裡暗暗焦急,想着該怎麼救我。
緊接着,他想到了颛瑞身上那東西,立刻竄到前方,打亂了隊形,說:“土豪,你這牛角能吹響麼?”
颛吉剛剛慘死,颛瑞的氣壓非常低,看見不靠譜的豆腐,又問了個不靠譜的問題,颛瑞伸手就掐住了豆腐的脖子,惡狠狠道:“再他媽添亂,老子立刻弄死你。
”緊接着看了後面的陳懸一眼,加了句:“誰也護不了。
”
這種關頭,正常情況下我該出去‘護犢子’了,颛瑞原本心頭怒火熊熊,掐着豆腐警告他,但這話說出口,卻見陳懸并沒有要阻止的打算,颛瑞心中一動,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這人心思謹慎,觀察入微,對衆人的個性和彼此的關系也算了解,心知我和豆腐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平日裡,我早該發難了,怎麼現在這個陳懸卻沒什麼表示?
這時,他看到豆腐沖他使了個眼色,颛瑞眯了眯眼,心中會意,收起手,一步步朝着假陳懸走去。
他道:“你是什麼東西?”
陳懸臉色一變,道:“你在說什麼?”
颛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個世界上不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那麼眼前隻可能是兩種情況,一:我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民間的老話就是附身的意思;二:眼前的人是個假貨。
他經驗豐富,立刻想到了鬼遮眼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