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閃過這些念頭,再看肖靜的神情,已經十拿九穩,我也不出聲,自顧自的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墓室。
由于肖靜對地宮的結構并不熟,一味的亂闖,因此這會兒我也不知道她将我帶到了何處,仔細一打量這間墓室,卻見墓室裡空空蕩蕩,沒什麼陪葬品,唯有四壁有四幅巨大的彩繪。
由于燈光昏暗,一時也無法将壁畫看全,我湊近了一面面觀察,隻見前兩幅壁畫之上,繪制着集市風物,建築車馬,服裝造形和現代的壯族民族服裝有些相似,隻是沒有現如今那麼繁複,要更簡潔一些,俨然是一幅古代茲木國的生存面貌。
再看第三幅圖時,我悚然一驚,因為壁畫上既無集市也無車馬,而是繪制了一幅碩大的人像。
此人肥碩誇張,長了七個腦袋,一個腦袋長在正中央,做出哭的表情,兩肩又各長一頭,分别是怒和驚,胸前和後背又各長一個腦袋,攏共七個,再加上從那背後探出的七隻手,不是地鬼王又是誰?
我暗暗心驚,心說這年頭,連體嬰、雙頭嬰這類畸形胎,也不算少見,但能畸形到這個程度,實在讓人覺得詭異,在看那七張臉神情各異,但七對兒眼睛卻似都盯着我看一般,在昏暗的燈光中,不免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地鬼王盤腿端坐,七隻手的手掌中,各拖着一個造型精美的黑色镂空的圓球物。
我心說:莫非這就是那七盞燈?看來和傳說中的有些出入,并非是放置在頭頂上,而且這外形,也實在和燈沾不上邊,倒不如說像古時候王公貴族們玩的玲珑球還差不多。
此處既然有地鬼王的壁畫,那這墓主人的身份也可以定下來了,想來此處就是地鬼王的地宮,看來那茲木古國會離奇消失,并非什麼地震,這其中,恐怕還有一段我們難以窺探的秘密。
緊接着,我将目光轉向第四面牆,這一看,不由得愣住,因為這面牆黯淡無光,比起其餘三面牆上的描金繪彩來,實在遜色很多。
隻見這面牆上,攏共繪制了兩樣東西,一邊是個黑色的圓,一邊是個黑色的月牙。
那顔色漆黑無比,一眼瞧上去,像一口大黑鍋,又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代表着什麼意義,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到是那個月牙狀的東西,讓人一眼就聯想到月亮,這二者放在一起時,便很好理解了,是太陽和月亮。
隻是……這太陽和月亮,怎麼是黑色的?
我正想着,肖靜忽然開口,說:“我答應你,不過有一個條件。
”
我暗暗松了口氣,管她什麼條件,隻要答應了這個‘合作’,我就有把握将她的氣焰給壓下去,于是便聽她細說。
原來,肖靜的條件到也不難辦,算是情理之中,她說合作可以,但合作的對象是我和她,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二人搭夥尋找地鬼王的棺椁,不能和豆腐等人碰面,因為豆腐等人手裡有通靈香,我們一但彙合,人多勢衆,難免生變對她不利。
我道:“他們四人同樣要尋找地鬼王的棺椁,彙合也隻是遲早的事,再說,那颛瑞也是為了七燈而來,若到時候東西先一步落在他手裡……”
肖靜惡狠狠道:“那我就殺了你。
”
“呵,我和颛瑞不熟,用我是威脅不了他的。
”
肖靜道:“所以,我們要先他們一步找到棺椁。
”她說完,我心想:這個要求到也不難,隻要豆腐等人平安無事,屆時自有收拾她的辦法,于是點了點頭,确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暫時也不去尋找豆腐他們了,就和肖靜‘搭夥’。
協議已成,我便指着墓室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肖靜也不隐瞞,說迷惑我之後,便攜着我一路後退,以圖避免颛瑞等人跟上來。
這一退,便退到了那玉中人所在的墓室之外。
那墓室外面還有兩條通道,各蹲着一個人俑,之前我們也曾經路過,但沒有去探查過。
肖靜都已經是活死人了,哪裡會害怕,之前也不過是僞裝而已。
攜了我之後,便随意挑了一條通道,以圖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
誰知,這條通道走了沒多遠,便進入了死胡同,通道裡還有很多機關發射過的痕迹。
我心中一動,心說,想必爺爺等人肯定探查過那兩條墓道,所以才會觸發了機關。
肖靜接着又說,走到死胡同後,她本覺得晦氣,正惱怒間,忽然發現在墓道右上方的位置,竟然有一個圓乎乎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