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粽子之所以會起屍,最常見的有三種,一是死前的最後一口氣沒有吐出去,二是受到活人,一般是盜墓賊的陽氣沖撞,三是風水遭到破壞,受了地氣,這三種情況,都是受到氣的沖撞,而氣都聚集在喉嚨裡,要想制服粽子,隻有砍頭或者割喉嚨放氣才行。
但肖靜不屬于這兩種情況,她是由邪神控制的屍體,一般對付粽子的方法,對她有沒有效,我就沒有把握了,因此我決定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試一遍。
一是被稱為魂魄聚積之地的上丹田,也就是眉心,二是脖子,三是腳底。
人生而落地,腳底乃人氣與地氣交彙之處,紮穿腳心可以阻隔地氣湧入。
我本想直接放火,但萬一肖靜中途醒來怎麼辦?,再者說,活燒,手段也太過狠毒,便也作罷。
我捏着匕首,正要紮下去之時,肖靜卻猛然睜開了眼,臉色怨毒,伸手猛的抓住我的手腕,陰測測的說:“想殺我,别想!”說話間,手指甲暴漲。
媽的,難道這女人剛才是裝的?她沒事兒試探我做什麼?
肖靜此刻力道無窮,一手拽住我捏着匕首的手腕,讓我一時間動彈不得,而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則朝我猛的插過來,就跟那梅超風抓窟窿頭一樣,直直向我面門而來。
我大駭,情急之下往下一倒,避過鋒利的手,整張臉自然而然貼到了肖靜胸口。
那胸很軟,軟到一種爛泥一樣的地步,惡臭鑽入鼻尖,讓人陣陣作嘔,千鈞一發間,我喝道:“你不想找屍燈了嗎!”
肖靜再次襲來的手一頓,臉部的死肉抽了一下,陰測測的說:“我殺了你再找屍燈。
”
我道:“我說過,一但我複活,肯定會阻止你。
”
肖靜陰狠的說:“信使又不止你一個,你沒有複活的機會,我會把你……撕碎,陳懸,去死吧!”我不知道肖靜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裝暈來詐我,但這會兒功夫,我左手已經拔出了另一支匕首,朝着她抓過來的手猛然一削,直接削掉了一根手指。
幸好她不屬于銅皮鐵骨的僵屍,否則我還真拿她沒辦法。
這一削,她似乎也有痛覺,但痛覺大概不強烈,,隻是微微一頓便又抓過來,想也知道,如果她的痛覺和正常人一樣,那腐爛的痛苦又豈是人人能受得了的。
轉眼,鋒利的指爪便到了面門,我哪裡反應的及,心說:我命休矣。
就在這千鈞一發關頭,我身後猛然傳來一陣踏踏踏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身後向我靠近,但那聲音,又不太像人或者動物的腳步聲。
随着這陣聲音響起,肖靜的動作卻忽然停下了。
此時,她的指甲幾乎已經貼着我的眼皮兒,再一用力,就要直接插進去了。
這生死之間的停頓,雖然不過短短一瞬間,但駭的人渾身發軟,腿都開始抖了。
緊接着我發現,肖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身後,手竟然緩緩縮了回去,與此同時,那種踏踏踏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并且離我更近了。
我在肖靜眼裡看到了一種恐懼的情緒,能讓一個死人恐懼的東西還真不多,我身後正在靠近的,究竟是什麼?肖靜剛才追着一個‘人’而去,便性格大變,現在又忽然冒出一個東西讓她露出害怕的情緒,莫非我身後正在靠近的,就是她剛才追出去的‘人’?
我心知必然不是善茬,趁着肖靜害怕往回縮的這片刻,我猛的往旁邊一閃,轉頭一看,頭燈直直的照射出去。
視線所及之處,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但在光芒與黑暗的交界處,隐約站了一個高大的人,非常高大,比我印象中東北一帶的漢子還要魁梧,隻是具體形象卻看不真切,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颛瑞,不是鐘恭,更不可能是豆腐。
如果我再往前爬兩步,燈光拉近,應該就能瞧見他的模樣,但就在這時,肖靜卻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猛然往後退,身體如同壁虎一般,快速的往後退,刹那間就跑出了我的視線範圍裡。
這些變故都發生在這片刻間,一時間,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