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跟一盆涼水似的,霎時将衆人從頭澆到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豆腐結結巴巴道:“求、求救?那它們跟你說啥了?”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瞄我,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你爺爺好像出毛病了。
我不動聲色,全當沒有接受到豆腐的眼光,目光在屍堆和爺爺身上徘徊,思考着這句話的用意。
或許,直接問他是最好的辦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句話的背後,應該是一個不詳的答案。
聽完豆腐的話,爺爺搖頭,神情似乎有些痛苦,說:“這是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你們不明白。
”
豆腐眨了眨眼,說:“如果是這樣,那這屍體就更不能留了,可以影響人的心智,老陳,你說呢?”我贊同的點了點頭,目光移向那堆屍體時,猛然發現,那堆原本糾結在一起的屍堆上,竟然忽然探出了一個布滿屍油的人頭!
緊接着,屍堆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開始蠕動起來,緊貼在一起的手腳漸漸分離,拉扯間帶着屍油的身體互相摩擦,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那顆位于頂部的人頭,也不知究竟屬于哪具屍體,緩緩轉動了一下,爛的露出牙齒的嘴裡,發出咯咯咯的摩擦聲。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開始往後退,說:“陳老爺子,他們好像不需要你去救吧?趕緊的,想想怎麼自救吧?”那些屍體很快各自分開,并且站了起來,緊接着便猛的朝我們撲過來。
衆人見此異變,早有準備,掄起探鏟就拍了過去,我直接将最近的那隻粽子的腦袋給拍飛了。
另一邊,豆腐也抄出了一根伸縮鋼管,在老人和女人面前,這小子知道不能犯慫,因此發起狠來。
這些粽子速度、力量還有身體的硬度都一般,應該屬于最低等的行屍粽子,行屍粽子之上,是各種長毛的毛粽子,然後才是活屍或者飛屍一類。
沒幾下,這些東西在我和豆腐的抵擋攻擊下,基本都被弄的屍首分家了。
我心說此地還是不宜久留,便對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幹正事兒。
此刻,那扇朱紅色的朱砂墓門就在我們身後,轉過身就能看見。
墓門顯然被爺爺他們曾經開啟過,因此門縫中間沒有填充物,我正看着,忽然感覺身後冒出了一股森森的陰氣,不由得心中一驚,轉身一看,身後赫然還有一具行屍,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張口便朝我脖子咬過來。
我會怕它?又驚又怒之下,反腳一踢将它給踹了出去,但沒爆頭,所以我抄起探鏟準備把它腦袋鏟下來,但就在此時,後腦勺卻忽然被一股重力敲了一下,我猛然便覺得腦袋一懵,心說不好:有人偷襲。
緊接着便兩眼抹黑,暈了過去。
這一暈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掐我人中,不由得腦門子一抽,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掐我人中的是顧大美女,另一邊,爺爺和豆腐盤腿而坐,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
我腦袋有些發懵,半晌才回憶起之前的經曆,不由驚道:“剛才我是怎麼暈過去的?你們沒事吧?”
這話一出,我才發現自己被人給捆起來了。
豆腐被我的聲音吸引過來,眼睛不知何時腫了,烏青烏青的,說:“有事!你看看把我給揍成什麼樣了,要不是我閃的快,差點兒被你的鏟子把腦袋給削了!你得對我負責!”我盯着豆腐的兩隻熊貓眼,再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和自己身上的繩索,一時發懵,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時,便聽身旁的文敏說:“正說着要燒屍,你忽然發起狂來攻擊我們,要不是陳老爺子最後把你給弄暈了,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
我聽完,目光猛的移向牆角,卻見那地方空無一物。
原來幾人将我制服後,想到我和陳老爺子先後發狂,顧文敏心中警惕,她看着石門外來來回回的木乃伊,心生一計,認為一切古怪,八成都是那屍堆引起的,雖不明就理,但它一直放置在此處,肯定還會生出變故,當即便指使豆腐,将那屍堆挪走,從石門的洞口推出去。
雖然惡心至極,但豆腐也隻能硬着頭皮幹,用他的話來說,我一暈,剩下的就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這種惡心的活不能讓老人幹,更不能讓女人幹,于是便憋着氣,閉着眼将那屍堆往外推,那惡心的過程就不必說了。
顧大美女一開始還擔心離那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