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都按照上面記載的方法用朱砂泡過了,不該出什麼問題才對,我自己不還好好的嗎?
一時間也弄不清,又住了兩日院,眼瞅着蘇醒的時間少,昏睡的時間多,豆腐整個人瘦了一圈,俨然一副要挂的模樣,我急的不行,又給轉了醫院,折騰兩日,也沒有好轉,情急之下,我想幹脆去北京軍醫院,因為之前我們在海上感染的棘手病毒就是在那裡解決的,在國内醫療水平很高。
想到此處,我給顧文敏打了個電話,讓她先跑一跑手續,因為那邊床位什麼的都非常緊,入院挂号都得提前約很久,沒有關系别想開綠色通道。
顧文敏一聽這情況,也急的不行,說:“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行,我馬上聯系朋友幫忙,都這麼多天了,肯定不是什麼食物中毒,怎麼忽然搞成這樣?”
我說:“突如其來的病,也不清楚。
”說罷,便将各種緣由一說,顧文敏思索了一下,忽然道:“你有沒有檢查過小窦睡覺的房間?”
“嗯?”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着,顧文敏跟我說起了她辦過的一個案子。
當時的情況和豆腐現在的情況十分相似,是北京一戶比較富裕的家庭,父親癌症在醫院住院,家裡兩個兄弟,平日裡為了遺産的事兒就處不好。
直到有一天,哥哥忽然生了一場怪病,沒多久便一命嗚呼了,死在老爹的前頭。
老頭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内心十分悲痛,認定是醫院的醫生救治不力,因此讓人在醫院裡大鬧,無奈之下,醫院提出走法律程序屍檢。
老頭子心說,自己的兒子平日裡身體壯的很,不會無緣無故沒了,就算屍檢也不怕,一定要給他讨回一個公道。
電話另一頭,顧文敏說:“你猜,從屍體裡發現了什麼?”
我道:“是他弟弟謀殺的吧?”
顧文敏說:“沒錯,但謀殺的手法非常匪夷所思,在他身體裡,發現了一種十分罕見的病毒,這種病毒不是通過自然傳播的,而是人為培育的,緊接着,我們搜查了病人之前住過的房間,在房間的枕頭芯裡,發現了這種病毒,經過推測,應該是有人用針筒注射到枕芯裡的。
”
我道:“你懷疑是窦老頭要對付豆腐?”
顧文敏說:“這隻是我作為警察的直覺,轉院得兩天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最好查一查,隻有查到源頭,才能事半功倍。
”挂完電話,我讓獨眼龍關了店門到醫院守着,自己驅車重新回了那棟别墅,但等我沖上樓時,發現整個房間已經被胡阿姨收拾了一遍。
我現在已經懷疑上了窦老頭,甚至懷疑這姓胡的老女人,是不是受窦老頭指使的禍首,見她将整個房間線索破壞幹淨,不由大怒。
她見我臉色不好,也很害怕,說:“陳先生,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回來了?窦先生的病怎麼樣了?”
我冷笑,說:“别裝了,你今天要是不交待清楚,我要你好看,說,是不是窦老頭指使你的?你是不是給他下毒了!”
胡阿姨一愣,随即呼天搶地的說:“冤枉,這是什麼話,我給你們打工,安安分分掙錢,沒事兒下毒害人幹嘛,再說了,我哪兒去弄毒藥啊!”
如果說一開始,下毒一說隻是猜測,那麼經過這一路的推敲,我幾乎已經确定豆腐是被人給害了,見這人哭天搶地,也不覺得心軟,現在心軟,若豆腐出個好歹,就追悔莫及了。
于是我說:“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人一住進來就病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步步朝她走近。
她驚懼道:“你、你别亂來,打人是犯法的!”
我說:“犯法?不就是賠錢嗎?就算把你打殘了我也賠的起。
”
她頓時怒了,一改懼怕的神色,痛罵道:“你們這些有了錢就沒了良心的王八蛋,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就不把我們當人看了,你們早晚要遭報應的!”
我看着她憤怒的臉,平靜道:“阿姨,你錯了。
我從來不輕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因為有人告訴過我,生命的貴賤不是用金錢和權利來衡量的,每一個努力活着的生命都是偉大的,知道這句話是誰告訴我的嗎?就是那個現在快要病死的人!我告訴你,我幹過很多壞事,但從來沒有幹過一件為富不仁,仗勢欺人的事。
但今天我要破例,因為你現在傷害的是我兄弟,是願意為我兩肋插刀的兄弟。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今天就要當那個王八蛋,說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