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身邊的顧大美女抽了口氣,緊接着向我靠近,聲音虛弱,仿佛被吓壞了一般,說:“完了。
”
此刻,我們身後的退路被堵死了,而前方則是一個陡坡,要想逃,隻有從陡坡滾下去,但陡坡的位置是對着别墅的,滾下去也是無異,這回是徹底被堵死了。
一隻手槍,對十挺小沖鋒,誰優誰劣一目了然。
豆腐害怕了,躲我背後,說:“怎麼辦?”
我說:“你說呢?”
豆腐道:“咱們還是投降吧。
”
我道:“這種時候,除了投降還能幹什麼?”
這時,圍困我們的人中,其中一個領頭模樣,臉上幾條刀疤的漢子冷冷道:“放下你們的槍,否則就地擊斃,以三聲為令……。
”
“一。
”
“二。
”
……
這種冷酷果決的作風,顯然是軍人出身,白斬雞沒說假話,這小子……我們着了他的道了。
顧大美女将槍一扔,說:“我們投降。
”
那夥人迅速沖上來,将我們給制住,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反抗也沒什麼意義。
緊接着,白斬雞站了起來,對那個刀疤大漢擡了擡下巴,說:“給我松開。
”那人一邊松綁,一邊說:“趙先生,讓您受驚了。
”
“趙先生?”豆腐還不算太笨,吃驚道:“你會聞功,又姓趙,你和趙老頭是什麼關系?”
白斬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的說道:“你說的趙老頭,就是我爸。
”
“我靠。
”豆腐一副要哭的表情,看着我說:“這次行動失敗不怪我們,要怪就怪老天爺,它在玩兒我們。
”須臾,我們被壓着進入那棟别墅,裡面擺設很簡樸,顯得陰沉沉的,須臾,我們三人被帶進了一間暗室。
刀疤男往正中央搬了一把椅子,白斬雞往上面一坐,翹着二郎腿,也不說話,須臾,又一個手下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捏着一把黑漆漆,不斷蠕動的東西,低頭說:“趙先生,弄來了,”
白斬雞微微點頭,目光猛然看向豆腐,一字一頓道:“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
豆腐盯着那漢子手裡的滾地蟲,幸好雙腿沒被綁起來,一邊退一邊嚎:“法治社會,拒絕私設刑堂,别扒我褲子,我還是處男……”我情急之下,猛地撞了過去,将那大漢撞的一個趔趄,手裡的蟲子也撒了,豆腐連滾帶蹭的往我背後挪。
一時間,我們三人退到了角落的位置。
我說:“我沒想到趙老頭還有你這個兒子,今天落在你手上,是我自己考慮不周,但我喜歡,你不要為難女人和……”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電視裡,一般都是不要為難女人和孩子,現在這話該怎麼接?頓了頓,我道:“不要為難女人和弱智。
”
豆腐怯怯的說:“弱智是指誰?”
“你猜。
”
“是我。
”
“猜對了。
”
白斬雞冷笑,說:“别跟我這兒唱雙簧,我不為難女人,可以。
其他事兒,等我解決了和這小子的恩怨再說,繼續。
”他一發話,又一個手下走過來,和之前那個人一左一右朝我走過來,準備将我後面已經縮成球的豆腐給弄過去。
豆腐結結巴巴的說:“老、老陳,俗話說,為兄弟兩肋插刀,要不、要不你替我吧。
”
我心知今天是救不了豆腐了,歎了口氣,說:“兩肋插刀,我眉頭都不眨一下,但……這種損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救不了你,但是你放心,人的腸子裡面是沒有空氣的,這蟲子進去後,很快就會憋死,不會把你腸子咬爛的。
”
豆腐問:“真的嗎?”
“真的。
”好吧,其實是假的。
轉眼,我身後的球被擰了出去,豆腐也絕望了,躺在地上一副你們來吧,我絕不反抗的模樣,嘴裡念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醫生做指檢的時候,也會把手指放進去,不怕不怕,就當做指檢好了,嗚嗚嗚嗚……嗚嗚……”
白斬雞傻眼了,踢了豆腐一腳,說:“你小子是不是爺們兒,不準哭。
”
豆腐說:“我本來應該是個妹子,但我媽懷我的時候黃瓜吃太多,所以下面多長了一條。
”
這話說完,我聽到有一個站的筆直的漢子沒憋住,吭哧的笑了出來。
白斬雞瞪了那人一眼,轉而似乎消了口氣,說:“行了,看你有悔意,我暫時放過你。
說吧,你們三個,來幹什麼的?搶答,沒搶上的吃一條蟲子。
”
豆腐喃喃道:“不僅得招供,招晚了還得吃蟲子,我靠,比變态陳還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