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位置,隻知道是位于一條雪溝裡,聽說路線好像是什麼人透露給啞巴的,具體地點,得到了雪溝才知道,不出意外,明天早晨就能到。
”
有人将路線透露給啞巴?
難道是趙老頭的隊伍裡出了什麼叛徒?
我道:“你再去打聽打聽,看看是什麼人把路線透露給啞巴的。
”
豆腐來回跑,估摸着是有些累了,說:“為什麼又讓我去?”
我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當然是真話。
”
我道:“因為你比較傻,所以他們不怎麼防備你。
”眼瞅着豆腐要發飙,我立刻道:“當然,我知道你是大智若愚,是個隐藏有大智慧的人,普通的凡夫俗子是不會了解的。
”
豆腐這才消了氣,故作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這個大智若愚,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老是挂在嘴邊嘛,老祖宗教我們,要謙虛。
咳咳,我再去打探打探,用我的無敵裝傻技能削弱他們的防備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又吭哧吭哧的跑前面去。
隊伍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互不相識,互相隻聽過名号的,相處了一路,也都熟稔起來,三三兩兩結伴,一邊走一邊說話。
離我最近的是那個短發美女蒙蒙,據說會放蠱,同時也會治病,是隊伍裡的醫生,性格雖然潑辣,但人長得漂亮,在隊伍裡很受照顧。
隻不過這姑娘心氣兒比較高,一個惹她不快,便是飛起一腳踹過去,身手差一點兒的,得被她揍的哭爹喊娘。
這會兒,她和另一位長發日本女人說話,那日本女的會說中文,隻是說的不太流利,蒙蒙說話聲音比較大,我隐約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内容。
日本女人叫吉子,言談中反複出現一個叫老闆的人,她用蹩腳的中文說:“……是的,是老闆的意思,我們沒有權利指揮吳先生。
”
蒙蒙點了點頭,神色很是精明,張口欲言,仿佛是察覺到了我的注視,猛地回頭,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說:”想聽啊,那就走近點兒啊。
”我腦海裡還停留着上一個騷擾她的男人被踹倒在雪地裡狠狠踩踏的情形,心說還是顧大美女好,溫柔又善良,這種毒蠍子,還是不要靠近的好,于是停下腳步,示意拉開距離,不再偷聽。
誰知蒙蒙不松口,上下打量我,說:“你叫陳懸?”
我點了點頭,她嬌笑一聲,說:“久仰啊,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
我聽着她陰陽怪氣的話,一時有些不耐,說:“久仰?怎麼,你聽說過我?”
蒙蒙道:“怎麼沒聽過,道上的消息傳的快,聽說跟你搭夥的,都是數一數二的行家,京城的‘玉面閻羅’颛大當家也在其列,不如改天介紹我認識認識?”
我看了她一眼,不欲與這個會放蠱的女人起糾葛,便點頭說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認識,蒙蒙點了點頭,咯咯一笑,說:“我就喜歡聽話的人,你比他們可有意思多了。
”
我心想着女人真是廢話多,說完趕緊滾蛋,别再我眼前晃悠,别的男人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
她見我沒什麼反應,撇了撇嘴,估計覺得無趣,便又和那個日本女人說話。
豆腐說是去打探,卻半晌沒回來,我估摸着他是打探不出什麼了,正打算跟上前去,迎風頂雪的隊伍猛然齊刷刷的停了下來,似乎前方出現了什麼變故。
我一怔,擡頭一看,猛然發現,原來是呂肅揚手,做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
難道前面出什麼事兒了?
我心中一動,三步并作兩步,頂着寒風上前,隻見最前面的啞巴、豆腐和呂肅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我朝前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前方是一條巨大的冰縫,将我們的去路給阻斷了。
這條冰縫約有十米寬,往下一望,底下寒霧蒸騰,深不見底,如同幽冥。
而冰縫兩側,各打有鐵椎,中間夾着繩索,顯然是上一批人留下來的。
豆腐蹲下身,湊近了看那鐵椎,咂舌道:“打的挺深,應該很牢固,看樣子是趙老頭那幫人留下的,不過這繩索上都結了冰渣子,還能用嗎?”
呂肅用鬼哭刀的刀頭,将近處繩索上的冰渣子敲碎,看了看繩索,微笑道:“裡面有鋼絲,還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