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肅一刀砍下去,呼了口氣,說:“是個硬東西,不知道有多厚,如果慢慢的破開,至少得整整一天。
”我道:“如果隻是一天,到也好辦,隻是不知道,這下面是不是連接着古墓。
”啞巴沒吭聲,用探照燈給下方的人發射信号,示意他們上來,緊接着便坐在地上,示意等人彙合。
看樣子,他是打算慢慢的破開玄冰層。
我一時也摸不透啞巴的用意,再加上手頭沒工具,這會兒對眼前的玄冰也束手無策,幹脆也坐在地上,等候隊伍的到來。
約莫快一個小時,豆腐等人才攜了裝備氣喘籲籲的上山。
這地方是個斜坡,沒辦法紮營,衆人将不使用的裝備堆到一處,拿出鐵釺和鑿子一類的工具,在啞巴的安排下開始對玄冰層動工。
呂肅囑咐說:“這玄冰層下面,可能還藏着什麼東西,你們小心。
”在安排任務的過程中,呂肅留下來掌握大局,而啞巴唯獨沒有給我和豆腐布置任務。
豆腐眼珠子一轉,說:“難道他想給咱們開小竈?”
我道:“他又不是陳詞,沒事兒開什麼小竈?”而且以周圍人對陳詞的評價,估摸着就算知道我是他兒子,也不會給我開什麼小竈的。
話音剛落,啞巴朝我和豆腐擡了擡下巴,冷冷道:“你們過來。
”
豆腐怒道:“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當我是狗啊!”一邊兒說,一邊兒過去了……這個慫貨。
我一邊兒搖頭,一邊兒走上前去,道:“什麼事?”看樣子,我和豆腐是另有任務的。
啞巴指了指左右的地形,說:“你們去右邊,到對面集合。
”他的意思是,我們三人分兩組,一左一右,環繞着山頂搜查,這樣勢必會走出一個半圓,從而我們兩撥人會在雪嶺後背的地方相遇。
看樣子,啞巴對于破冰的事,不報太大的希望,他應該是想尋找趙老頭等人留下的路線。
至于陳詞,就算他當初有留下什麼路線,這幾十年過去,也早已經被冰封雪藏了。
各幹各的事,我和豆腐也不多說,帶了探照燈、匕首、繩索等物件,便輕裝上陣,朝着右側一路搜尋過去。
這種斜坡形的地勢,坡度間很容易有一些空洞,稱為雪泡子。
泡子裡有些還會有積水,雪域周圍的人家,稱其為‘不凍水’,就是埋藏在雪泡子裡,永不封凍的雪水,據說用這種水洗眼睛,有名目的功效。
不過不凍水往往意味着空洞,若是小的雪泡子,充其量濕了鞋襪,若是一些大的雪泡子,恐怕能直接将人給吞進去。
越往前走,我察覺到地勢越陡,上雪嶺是每踩到什麼空洞,這會兒反而已經踩了三個了。
眼瞅着前方的地勢更加陡峭,斜坡裡雪錐林立,高低落差很大,恐怕有大的空洞,我便将腰間的繩索解下來,和豆腐拴在腰上,中間間隔十米,然後對他說:“我走前面,這樣萬一踩到雪泡子,你能拉住我,”
豆腐緊張道:“那你要是掉水裡,衣服濕了,得多冷啊。
”
他還有心情關心這個?我一時無語,說道:“沒事,我衣服濕了,就扒你的穿。
”說着,便和豆腐拉開了距離,兩人靠繩索連接着,前後相隔十米,沿着眼前危險的雪道前進。
我手裡帶了跟鐵釺,就是土夫子用來插入地底,判斷震感的工具,很細,像西洋花劍,一邊兒走,我一邊兒用它刺探,也算有驚無險,避過了一些雪泡子。
這段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足足有四十來分鐘,快要走出這片地貌落差帶時,我腰間的繩索忽然一緊,傳來一股大力,将我往後一拉。
我驚了下,手裡的鐵釺掉地上,連忙拽住了離的最近的一塊棱形石塊兒,這才勉強穩住身形,往後一看,我氣的眼睛的直了,身後的豆腐赫然沒了人影兒,而後方,出現了一個大雪坑。
我剛才探出那地方有個大雪泡子,因此饒道了,還提醒過豆腐不要踩上去,他怎麼反而掉下去了?
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我先是為豆腐的不靠譜怒發沖冠、痛心疾首,緊接着隻能接受現實,拽着繩索趕緊去撈人。
那雪泡子範圍約莫有六七米,未免它繼續擴大,我隻能從邊緣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