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是各有目的,心甘情願。
但老煙槍這幫人,若真出了事,豈不相當于枉死了?
就算這幾人真的打退堂鼓。
倒也無可厚非。
吉子說完,黑泥鳅不樂意了,面露不滿,說:“這隊裡,什麼時候輪到女人來說話,還是個日本女人!”别看黑泥鳅又黑又瘦,絕對不是好欺負的,比起大胡子這些不入流的,黑泥鳅身上屬于倒鬥之人的兇悍氣則更加濃重。
吉子被這一罵,氣的雙眼含淚,可惜沒了啞巴的庇護,她一個弱女子,還真不能拿黑泥鳅怎麼樣。
我也沒有幫忙的意思,畢竟我心裡并沒有想他們留下來的意思,便也沒有參與,呂肅打了個圓場,道:“現在情況不明,大家何必傷了和氣,咱們下鬥都是為财而來,千裡迢迢,半途而廢,豈不是可惜?”
黑泥鳅等人雖然橫,但碰上呂肅也不得不給他面子,便眼了餘下的話,沒有再和吉子争辯,也沒有提要退出這些事兒。
我見呂肅一臉從容的笑意打圓場,眉頭不由得狠狠一跳。
這姓呂的,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老煙槍等人留下來,運氣好倒也罷,運氣不好,就得枉死在此,他這麼做,難道是想……
豆腐總算機靈了,也推測出呂肅的目的,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猛地拽住呂肅的胳膊,扯到一邊去,一副炸毛的情景。
老煙槍奇怪道:“他們在說什麼?”
這二人離我們有些遠,聲音又壓的比較低,也聽不見聲兒,于是我淡淡道:“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我不知道。
”片刻後,呂肅似乎被說服了,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一臉無奈,慢吞吞的走回來,說:“幾位,我知道接下來會很兇險,大家有什麼打算都說出來,誰要走,我不攔着,這個夥兒算是散了。
窦兄弟說的對,雖說為财,但也不能不要命。
”
吉子急了,說:“呂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肅溫言細語道:“吉子小姐,一支隊伍隻有上下一心才有戰鬥力,貌合神離是大忌。
”這姓呂的說話做事,向來四平八穩,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還手的地方,吉子哪裡還能言語。
眼見着呂肅松口,其餘人的意見都無所謂了,因此老煙槍幾人對視一眼,片刻後,性格比較直的黑泥鳅當了出頭鳥,說:“呂先生,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媳婦兒還懷着大肚子呢,我得回去照顧她,咱們就……就後會有期吧。
”
呂肅微微一笑,道:“恭喜,後會有期。
”
老煙槍聞言,便也表示要退出,呂肅點頭答應,也不挽留。
蒙蒙哼了一聲,道:”一幫沒用的臭男人。
“老煙槍臉色變了下,也沒跟這個會放蠱的姑奶奶較勁兒,衆人将裝備重新分配了一下,這二人便攜帶着一小部分裝備行色匆匆的離開。
我覺得納悶兒,問豆腐:”你跟呂肅說什麼了?“
豆腐說:“曉以大義。
”
我覺得不對勁,向來隻有呂肅說服别人的,他能被豆腐說服?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可能,莫非這人又有什麼計劃瞞着我們?這時,隊伍裡便隻剩下我、豆腐、呂素、馮鬼手、蒙蒙還有吉子六人,吉子很生氣,但對于呂肅無可奈何,因此抿着唇不言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豆腐拍了拍呂肅的肩膀,說:“好樣的,這才對嘛,人不害我,我不害人,我們要當社會主義好公民。
”
蒙蒙舌頭很毒,冷笑一聲,罵豆腐傻帽,緊接着手指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點兒,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紅色的,像甲殼蟲一樣的東西。
蒙蒙得意道:”這是火鐮,,不适合在寒冷的地方用,不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東西可以感知三十米内活物的動靜,一但有其餘的活物靠近我們,它就會示警,翅膀變成綠色。
”
這蒙蒙的脾氣我們是見過了,豆腐被罵了,也不敢有異議,一臉不爽的盯着她手裡的小蟲子,說:“綠色代表有活物靠近,那藍色呢?"蒙蒙一愣,說:”藍色代表有粽子。
“說完,衆人才發現,那蟲子的翅尖,居然一點一點的便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