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見開槍拖延了一下時間,便抄過火堆旁的探鏟伸到冰洞裡。
尖銳的探鏟邊緣抵着天兵的頭顱,豆腐用力将探鏟頂住。
這樣一來,到非常有效的阻礙了天兵的繼續。
不過我們内傷也才恢複一些,使不了太大的勁兒,支撐了沒多久,豆腐臉色就開始鐵青,在寒冷的冰洞中,額頭直冒虛汗。
接着,他說:“老陳,快撐不住了。
我想了想……我覺得自己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藝術家,離開你一個人跑出去,估摸着沒和呂肅彙合,就得說拜拜了。
一會兒還是我拖住它,你跑吧,你跑的比我快,身手比我好,成功的幾率大多了。
”
說完,手一軟,探鏟掉到了冰洞上。
豆腐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氣,呼吸很粗重。
我眼眶一熱,沒回應豆腐的話,抄着探鏟,朝天兵腦袋上捅,就如同捅到一塊兒大型橡膠一下,不管多大的力道,都毫無反應。
我盯着天兵貪婪流着涎水的嘴,腦海中忽然靈機一動。
這天兵外部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那麼它的内部是不是也一樣?
想到此處,我頭也不回,對豆腐說:”裝備包裡好像有雷管,找出來。
“
豆腐說:”雷管對這家夥也沒用啊。
我明白了,這是咱哥倆的光榮雷是不是?”豆腐以為我是想用雷管死個痛快,于是非常積極的尋找,沒幾下便翻出了一根用鐵架子裝着的雷管。
我将那東西取出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于是我讓豆腐後退,緊接着将雷管放入了探鏟馬蹄形的圓筒中裝着,緊接着支着探鏟去捅天兵的嘴。
這東西張口便來咬我的探鏟。
趁着這功夫,我将探鏟的手柄往上一擡,探鏟中隐藏的雷管,立刻順着這個弧度往下滑,落入了天兵的嘴裡。
此刻我和天兵的距離約摸隔着兩米,但雷管的爆破範圍不止兩米,我現在也相當于舍命一搏,為我和豆腐争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我讓豆腐抱住我的腰,一但雷管仿佛天兵嘴裡,便使勁兒将我往外拉,這樣才能最快的離開爆破中心。
因此,在雷管送入天兵嘴裡的瞬間,我厲喝道:“走。
”
豆腐早就準備的,幾乎是我開口的瞬間,便被豆腐猛的往後拽。
這比自己慢慢倒退的速度已經快很多了。
但這速度依舊沒有趕上爆破的速度。
在這瞬間,天兵牙口一咬,霎時間,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貼着我的耳膜響起來。
天兵的情況怎麼樣我不知道,因為周圍的玄冰都被炸碎了很多,一大片碎冰塊夾雜着一陣煙霧當頭罩來,我隻覺得臉上一陣熱辣辣的痛,下一時的将頭一埋,無數東西朝我壓下來,下一刻,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黑暗中,我聽到一陣哈赤哈赤的聲音,緊接着便是跺腳聲。
這是什麼地方?
我大腦混沌了很久,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先是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緊接着便發現自己身上厚厚的蓋了好幾樣東西,伸手一摸,大約是衣服。
緊接着,黑暗中響起了豆腐的聲音:“老陳?你醒了?“話音一落,接着便是一陣暗淡的橙黃色光芒。
豆腐就站在我旁邊不遠處,手裡拿着探照燈,估摸着電量快要耗光了,因此光線很暗淡。
他身上沒穿多少衣服,哆哆嗦嗦的在原地跺腳取暖,見我醒過來,神色一喜,說:“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要被砸死了。
”
這時,我發現我們還是在那個冰洞裡,隻不過那條狹窄的通道,卻被冰塊給堵住了,成了一條死路。
隻一眼,我就明白了眼前的境況,我拿一炸,估計不僅炸死了天兵,連通道也給炸塌了。
這次我們并沒有攜帶太多的槍支和雷管一類的武器,因為雪山裡不适合用。
唯一準備的幾支,都是爆破力特别強的,沒想到能把冰洞給炸塌了,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估計自己腦袋肯定被砸的不輕,暈過去後,豆腐将自己的衣服給我蓋上,估摸着燃料也已經消耗殆盡了。
見我醒來一句話也不說,豆腐緊張起來,嘀咕說:“不會是被砸傻了吧?”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你還認識我嗎?我是你最要好的兄弟,才高八鬥,風流倜傥的小豆啊。
”
我歎了口氣,說:“别鬧,把你衣服穿上,我暈過去多久了。
”我将身上蓋着的衣服扔給他,心說我要是再晚一些醒過來,這小子八成就要凍死了。
豆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