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呂肅說了件更奇怪的事。
他說,他和啞巴被困在這裡時,曾經見過我。
那個‘我’剛一湊近,趁着呂肅和啞巴沒有防備,忽然張大嘴朝着離它最近的啞巴咬了過去。
這可不是普通的咬,那玩意兒一張嘴,就變為血盆大口,整個身形也模糊起來,最後隻剩下一團藍幽幽的火焰。
啞巴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咬,脖頸處呲呲有聲,卻沒有牙印,而是一團烏青,像是被什麼陰寒之氣凍傷了似的。
呂肅眼疾手快,這才一刀劈了過去,那藍幽幽的火焰,頓時消散在虛空中。
因而剛才,看見我和豆腐,呂肅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倆會不會又是假貨?因此這才出刀試探,直到看見我為了保護豆腐差點兒自己中招時,才消除了戒心。
我聽到這兒覺得不對勁,道:“如果這地方有問題,那我和小豆是怎麼進來的?”
呂肅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那你再回去看看,還能找到那條路嘛?”我将幹糧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拍了拍手,在裝備堆裡翻出一支探照燈便往回走。
我還不信了,走過的路,還能直接消失不成?
豆腐一屁股爬起來,說:“我也去。
”便跟着我往回走。
一邊兒走,我們時不時回頭,便能看見呂肅坐在原地看着我們。
通道并非是直線,有一定的弧度,因此走出一段距離後,我們已經看不見呂肅了。
然而,越往前走,我越覺得陌生,這根本不是我們進來時的地方!
我們進來的前半截通道裡,有很多林立的冰錐,而這裡卻什麼也沒有。
豆腐有些緊張了,說:“老陳,要不……要不咱們回去吧?”
我看見豆腐這慫樣就來氣,說:“回去幹什麼?問題不解決,回去也是個屁。
你還是不是男人,害怕就自個兒滾回去。
”豆腐聞言,死撐着面子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害怕嗎,既然你這麼有探索精神,我當然奉陪到底!”為了表現自己的英勇,豆腐竄到了我前邊兒,我兩走了沒多久,前方猛然出現了一道刺目的強光,緊接着便是咔哒咔哒的腳步聲,強烈的燈光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和豆腐走了過來。
我一看,不是啞巴又是誰。
瞧見我和豆腐,啞巴也顯得很意外,微微挑眉,冷冷道:“怎麼是你們。
”
豆腐說:“怎麼不能是我們?我們的内傷已經好了,要不是看你們三天沒動靜,擔心你們出了事兒,我們才不來這個鬼地方。
”說着話,豆腐打算湊上去,我猛的将豆腐往後一拽,說:“他不是啞巴!”
豆腐一愣,看了看眼前的人,疑惑道:“難道他也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盯着啞巴的脖子,道:“他脖子上沒有傷,呂肅說過,啞巴被咬過一次,脖子被陰氣凍傷了。
”豆腐聞言,目光立刻看向了啞巴的脖子,緊接着一蹦三尺高,說:“我操,真是個假貨!”說完便拔出了匕首。
我估摸着這是個軟粽子變的,拿刀什麼沒用,于是露出了呂肅送給我的那隻水牛角。
眼前的啞巴一直冷冷的看着我和豆腐,在我倆的防備下,這東西沒有發難。
我估摸着眼前的啞巴隻是一個幻象,幻象背後,不過是一團幽藍的鬼火。
我決定先發制鬼,于是握着水牛角快速朝着這東西的面門攻去,誰知剛出手,眼前的‘人’猛的伸手,反而扣住了我的手腕,嘴角處露出一絲極其諷刺和輕蔑的笑容,譏諷道:“蠢貨。
”緊接着手腕一翻,我隻覺得手腕處一陣疼痛,手中的牛角霎時間掉到了地上。
我心頭一怒,借勢一個轉身,擡腿猛地一腳朝它脖頸處掃去,它往後一退,卻順勢一腿掃到我胸口,霎時間,我不僅沒踢到它,反而被它一腳踩住胸口,抵到了旁邊的冰壁上。
緊接着,它冷冷道:“有見過我這麼能打的粽子嗎?”
我搖了搖頭,心說如果每個軟粽子都這麼厲害,那倒鬥這個職業,早就在地球上滅亡了。
眼前的不是粽子,是個真人!
見我點頭,啞巴這才緩緩收回腿,豆腐咽了咽口水,問我有沒有事,我說:“要不你被他踢一腳試試?”
豆腐趕緊搖頭,說:“是你先懷疑他是假的,我可是被你給教唆的。
”緊接着,他看向旁邊的啞巴,嘀咕說:“可他的脖子是怎麼回事?”啞巴聞言,厭惡的皺了皺眉,冷冷道:”我脖子上原本就沒有什麼傷口,這是呂肅告訴你們的?”
我和豆腐紛紛點頭。
啞巴皺了皺眉,聲音顯得更加冰冷:“他在哪裡,帶我去看。
”
我和豆腐對視一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