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年千墳土所制造的業域,為什麼會有這種迷惑人心的力量?古人沒有給出解釋,但現代其實有人研究過,據說是因為百年千墳土所産出的環境,大量的人類屍體,使得那片地方的土質發生改變,形成了一種可以迷惑人心的物質,在通過古代能人秘術煉制,這種功能就被放大化了,所以形成了業域。
據說,發明這東西的,是漢朝的一個陰陽術士,姓名不詳,号:壽陽,實則是當時一個非常厲害的盜墓賊,一生挖墳掘墓,藏有無數珍寶,後因為擔心自己死後也會遭到同行的光顧,便結合自己的所見所聞,弄出了業域,将自己的墳墓周圍十米都包裹了起來。
也怪這人倒黴,他原意是想以此作為一道機關,預防盜墓賊,誰知死後不久,恰遇到了一位橫主。
這位橫主是個兵馬大将軍,見一片山嶺處景色極佳,想去踏青,結果被手下阻止。
手下對他說,哎喲老大,那地方可邪門兒,進去的人沒一個活着出來,聽說那地方埋着一位大能人,普通人不能靠近他的地盤,去了就出不來,那地方有業域,燃着明心之火。
将軍一聽來氣了,哪個大能?哦,壽陽?一個盜墓賊的墓?嘿,這人膽子不小,本将軍是一般人嗎?他算什麼東西,我倒要看看那個業域有多厲害。
緊接着這個橫主兒直接派了支軍隊去挖墳。
業火再厲害,那也架不住人多,人擠人,别說方圓十米,方圓百米都是熙熙攘攘的,哪裡還能迷惑人心,業域不攻自破,後來據說那壽陽的屍體被扒拉出來,直接往山下一扔,散落在荒草之間,也算是報應。
當時,我倆一番推測,發現了不少線索,啞巴由此便聯想到了業域。
用現代的說法,業域裡産生的東西,實際上就是一種幻象,一念動,萬象出。
啞巴于是直接将我給弄暈了,斷了我的念頭。
我聽啞巴這麼一說,覺得不對勁兒,我暈了,絕了念頭還有理可說,那啞巴自己怎麼辦?要知道,人的思想可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就算你不停的暗示自己什麼也不要想,而事實上,這種暗示便就是一種想。
既然如此,啞巴是怎麼帶着昏迷的我走出來的?
這麼一想,我便直接問了出來。
啞巴見我懷疑他,也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你能和我比嗎?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我一時被這話噎住了,心說這啞巴平日不說話,一說話嘴巴跟蛇一樣毒,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于是我換了個話題,轉念一想,心便沉了下來:我現在是脫險了,豆腐怎麼辦?如果按照業域的說法,那麼那條冰洞裡,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實質性的危險,不過卻會活活将人困死在其中。
豆腐一個人和我們失散,以他的智商,估計想不出什麼業域,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有啞巴那麼變态,可以自己走出來,如果不想辦法救他,那小子怕是要完了。
于是我對啞巴說:“你得救救我兄弟。
”
啞巴冷冷道:“理由。
”
理由?這種人命關天的事還需要理由?我心裡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但理智告訴我,這時候不能跟啞巴鬧翻,于是我壓下火氣,道:“好歹是你搭的夥,隊友的安全難道不該照應一下?”
“你和他……不是我的隊友。
”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和豆腐私自混進隊伍中的事,我心中有些沉甸甸的,如果啞巴真的置之不理該怎麼辦?
我盯着啞巴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救我做什麼?”不等啞巴回答,我接着道:“……因為我是你的親人?吳水,你到底是誰?”
啞巴眼神閃動了一下,冷冷道:“吉子告訴你的。
”他用的是陳述句。
我淡淡道:“是,但她已經死了。
你還打算找死人算賬嗎?”
我察覺到啞巴冰冷的眼角抽動了一下,這個變化很細微,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觀察他,恐怕很難發現。
看來,啞巴對吉子,并非是毫不在意。
我擡出吉子來,咄咄逼人,雖然有些不恥,但此刻也别無他法了。
誰知,就在我以為啞巴會因為這些話而稍微退步時,他卻忽然笑了一下,或許是他很少笑的緣故,這個陌生的笑容在我看來有些詭異。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顯得高深莫測,又仿佛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這個笑容中跳脫出來。
緊接着,我聽到了啞巴冷漠而諷刺的語調:“等我找到他的屍體,你就會知道自己說了多麼蠢的話